“牛。”何远声听完以后放下耳机，朝她竖了根大拇指。
“没了？”顾海棠黛眉微蹙，显然是有些不满意。
何远声摇头笑道：“论唱功和音乐鉴赏能力，我在你面前只是班门弄斧罢了，你指望我能给你提出什么建议？”
顾海棠接过他递来的咖啡，皱眉道：“我总觉得哪里还有些瑕疵，可又说不上来。”
何远声坐在操作台前，一边调着设备一边说道：“别瞎想了，瑕疵不在歌里，而是在你心里，等你火起来以后，就不会觉得有什么瑕疵了。”
顾海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调整了一下状态，迈步走进了收音室。
静静的站了一分多钟，反复在心里回味了几遍何远声刚才说的话，她才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仅仅只录了一遍，何远声就敲定了正式发行的版本。
没办法，顾海棠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他觉得甚至都没有修音的必要。
“不再录几遍吗？我觉得副歌部分刚才处理的……”
“顾大姐，你是在质疑我的眼光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何远声打断她的话，问道：“下一首想唱什么？我们干脆今晚一起搞定算了。”
顾海棠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哪有你这么随意的音乐总监！”
何远声摊了摊手，解释道：“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真的没必要再瞎折腾了，已经很完美了。”
“你……”
“等赚了钱，给你挖个顶级监制过来总行了吧。”何远声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摆摆手道：“快说下一首唱什么？我现在把伴奏搞出来。”
顾海棠见他压根不理会自己，板起脸赌气的扭过头不去看他。
“行行行，你唱你唱，真是个死心眼。”何远声无奈道。
“不唱了！”顾海棠耍起了脾气，背对着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气鼓鼓的，活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顾海棠，你还来劲了是吧！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何远声也不想惯着她，冷着脸走到她身前，骂道：“能唱就唱，不能唱就滚，别搞得好像老子非你不可似的，随便拉头猪来，老子也能让它火。”
“是！你厉害！你们都很厉害！随随便便写首歌都能火，想让谁红谁就能红，你要找其他人唱就去啊，我才不稀罕！大不了我就回家嫁人去！”
顾海棠抬起头倔强的盯着他，多年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情绪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她完全没意识到，此刻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何远声最见不得女人哭，本想再敲打她几下的，这下子也狠不下心了。
“别哭了。”他来到顾海棠对面坐下，递给她一张纸。
顾海棠吸了吸鼻子，别过脸不想搭理他。
“我错了行了吧，对不起，你比猪厉害多了。”何远声率先服了个软。
见顾海棠依旧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他不耐烦的拿着纸在她脸上胡乱擦了两下，警告道：“别怪我没给你台阶下，再这么端着我真把炒你了。”
“炒啊！你炒啊！”顾海棠红着眼眶，像个泼妇一样对着他大喊大叫，看样子是已经完全丢下了包袱。
“有毛病吧你！”何远声耳膜都被刺得生疼，没忍住揪住她的耳朵狠狠拧了两圈。
顾海棠可比杜鹃凶悍多了，直接一头撞在他面门上，两人都滚到了地上。
郑茜听见动静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们俩一上一下，扭打在一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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