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说：“可能在座的各位还不知道，我是做电器行业的，惠君可能不知道，但李美女是清楚的。前些年做的还可以，这些年很吃力，望大家以后多关照关照。”说完又干了一杯白酒。
陈惠君悄悄问李晓柱：“他能喝多少酒？”李晓柱一脸茫然，笑笑，说：“这个我真不清楚，这也是我跟他聚的第一次。”
看到杨波又去挨个跟代云鹏几个朋友敬酒，陈惠君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其实十几年前，她偶然来市里，跟杨波吃过饭，那时候杨波还没这么肥胖，席间杨波一直说自己不胜酒力，没怎么喝酒。当时桌上四个人，数他喝得少。
陈惠君很快释然了。
杨波自己也说了，前些年做生意很容易，这些年吃力了。为了他那些开始“吃力”的生意，他豁出去也是应该的。
她甚至私下跟代云鹏说，如果真有机会，就帮帮杨波。
饭毕，杨波去抢着买单，被代云鹏拦住了。代云鹏说：“没这个道理，喊你过来，是因为你两个女同学要找个娘家人扎墙子，又不是喊你过来买单的。”杨波没抢到单，又提议说：“既然今天过来，有幸认识几位朋友，那我请大家唱歌该可以吧？怎么样，鹏哥？你没问题吧？”代云鹏转头去看陈惠君，陈惠君却把头扭到一边，根本不接他的目光。
代云鹏又问他同行的朋友，那两位朋友说：“啊，都可以的，都听你的。”代云鹏说：“好吧，盛情难却，对不对。不过别玩太晚，明天还得上班呢。”
去了歌厅，几个男人又扎堆喝酒。
陈惠君和李晓柱在旁边点歌唱。
很快陈惠君觉得索然无趣，而且真心累了。
她去代云鹏身边，问：“你们还准备喝多久，我先回去了。”代云鹏说：“那就差不多都散了吧，也不早了。”转头去跟那几个男人说：“要不你们还玩会儿，我带惠君先走，今天她坐了车，乏了。”其他人纷纷起身，说：“那就都走了吧，都喝得差不多了。”
出门来，陈惠君问李晓柱：“你住得远不远？要不要我送你？”李晓柱说：“你别管我了，我自己搭个出租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来了出租车，小彭伸手拦下来，打开车门，站那儿喊代云鹏：“鹏哥，车来了。”代云鹏说：“李美女先去，我们这边近，几步路，我跟惠君走回去。”
杨波说：“要不，李美女，我一路，送送你，你到家了我再回去。”
代云鹏突然来了一句：“你就是送李美女到家了不回去，我们也不知道。”众人笑起来。
两人回宾馆的路上，陈惠君说：“你刚刚那个玩笑，多少有点恶俗。”
代云鹏说：“只要是关于男女关系的玩笑，哪个不恶俗。”
所以，恶俗的不是玩笑，而是这些打着感情的幌子而产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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