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见即识，识即会。”
见即识，识即会......李长安在心里默默地复述了遍。
“所见即所学，所学即所会？”他试探着解读道。
“大差不差，不过我的理解更简单一点。”费成青微微额首说道。
“什么。”
就见他摊开一只手，横于胸前，紧接着手掌缓缓攥紧，咧嘴道：
“我所看到的，既是我的！”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全都要。
李长安：“...”
他愣愣地看着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自信的费成青。
再次默默复述了遍那句格言。
好像......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而且，这理解.......还挺顶级的。
所以，因为费成青和六尾灵狐看到了虫茧，他就能凭借自己的意愿，决定虫茧能否被看到，甚至决定虫茧内存在破茧而出的时间？
按照那句格言“见即识，识即会”......岂不是代表六尾灵狐就没有什么不会的了？
“没那么夸张。”
似乎是看出了李长安的惊异，费成青摆摆手。
“实力接近我的六尾灵狐的灵兽，以及他们的御灵师，就能看到这虫茧。”
这么说，李长安倒是可以接受一点了。
六尾灵狐的能力还是有限制的。
“而且，这虫茧内的存在本身破茧就还需要不小的一段时间，我们只是稍微延长了一下它的成长。”
“就算这样，这能力也挺变态的。”李长安说道。
“这就是‘知识’属性啊。”
费成青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认真地看向李长安，似告诫又似教导。
“灵兽的技能只是一方面，灵兽的属性以及‘灵性’才是它们力量的根本。‘知识’的尽头是什么？”
知识的尽头？
李长安沉吟了一会后，试探着说道：
“全知全能？”
按照格言“见即识，识即会”，到最终阶段的时候，可不就是全知全能？
“对！”
这次费成青倒是应下了李长安的话。
但他又很快补充道：
“当然，这是站在我们现在的位置、实力、角度的理解。随着实力的变化认知的变化，对属性的理解也会有所不同。”
“全知全能是最理想化的最终结果，我不确定是否有存在能达到那种状态，但我觉得往那个方向靠，总归是没错的。”
“技能是灵兽‘灵性’与属性具象化的一种高效体现，但不代表除了技能外，灵兽就无法做到别的事情了。”
说着，他再次伸出手。
“比如说，我现在要一杯水。”
嗡——
就见他手掌之上的空气略微模糊。
下一秒。
一杯水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水是什么？液体。由什么构成？氢原子和氧原子。所以，我说要有水，凭借对知识的理解与使用，它就能出现。这并不需要技能‘谶语’，‘知识’属性的灵兽实力达到一定层次后，理论上都能做到。”
李长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先前在静谧会的时候，老曹等人就给他讲述过一些灵兽属性方面的知识。
只不过那些描述比较笼统，远没有费成青和六尾灵狐现在亲自演示来得更加生动和直观。
小幻更是呆呆地看着费成青手里凭空出现的水，满脸的不可置信。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咋做到的？
“但它并不是真的。”
费成青将水杯丢掉。
没有玻璃砸落的清脆声响，也没有水流洒落的“哗哗”声，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不是真的？”
“你以为？如果我能做到要一杯水就真的来一杯水，那我就不是现在的实力了，至少......要再高两个大层次，可能都不够。”
也就是说，六尾灵狐虽然现在还做不到真正的言出法随，但有在往那边靠的趋势？
“知识”这个属性的尽头，蛮变态的。
不，或许所有属性的尽头，都挺变态的。
只不过，能走到尽头的，或许根本就没有。
“学长你现在是......”
“四阶。”费成青没再避讳，直言道。
四阶御灵师......李长安动作缓慢地低了低眸子。
再高两个大层次，就是六阶御灵师。
那么他的六尾灵狐......
“危险级九阶极限。”
连带着六尾灵狐的实力也讲出来了。
“危险级，灾害级......”
再高两个大层次？
李长安目前所掌握的信息，灵兽的实力在达到灾害级之后，再往后的实力层次他并不了解。
似乎不论是学校还是市面上所流通的知识，都在模糊、掩盖灾害级之后的层次。
虽说，灵兽的实力如果能够达到灾害级，就已经算是非常强力了，可这也无法抹除他对之后层次的好奇。
“王冠。”费成青接下了他的话，同时补充道：“‘灵性’延伸的极限。”
王冠？
危险级、灾害级、王冠？
还有，什么是“灵性”延伸的极限？
难道在王冠之后，灵兽就不再依仗“灵性”了？
他可不认为，王冠是所有的终点。
否则费成青就不会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和轻描淡写了。
“总之。”
费成青拍了拍李长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技能是灵兽‘灵性’最有效的呈现方式没错，但绝对不要过度拘泥于技能的表面，多角度深入开发，不论是对灵兽还是对御灵师而言，都有好处。”
李长安再次点头。
其实，在获得费成青的这次提醒之前，他有意无意地就已经在这么做了。
让小幻凭借“幻影”技能为基础，不拘泥于对自身的变化，而是以纯粹的阴影构建虚影。
这一手，在贺立强情人被绑的案子里，就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但经过费成青这么一提醒，李长安意识到他或许在无意之中，走了一条正确的路。
一条或许现在表现得不那么明显，但在将来可能会获得巨大好处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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