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叫张欢，四十五岁，是私立高中化学老师。”看着审讯室满脸恐惧的当事人，猫仔介绍道：“死者叫晓倩，曾经是他的学生。”
“你有什么看法？”楚少杰问黎正，这种事还是对方更专业。
“感觉他不是凶手。”黎正仔细观察对方一举一动，特别是小动作和微表情，分析道：“他多余动作很多，这点不符合伪装常理。”
楚少杰暗自点头，直觉也感觉这个人不是能催眠人自杀的高手，善于伪装很正常，很多凶手都是以目击者甚至受害人出现，但……
小动作越多越容易出破绽！
如果自己想要伪装，那肯定是继续装行尸走肉提线木偶更合适，一问三不知最不容易露出马脚。
“他很紧张。”黎正继续道：“甚至很恐惧，应该是怕你们警方把他当成杀人凶手。”
“他可能不是真正凶手，但一定跟晓倩自杀有关系！”
楚少杰点点头，让莎莎深挖两人背景，凶手很聪明绝对不可能随即杀人，肯定有具体动机，特别是晓倩，直播自杀？
何其歹毒！
这件案子楚少杰感知到浓浓恨意，不只是对死者，还有这个所谓高中老师，否则他不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
“如果是这样。”黎正想到某种可能，严肃道：“受害者可能不止一个。”
这也是楚少杰最担心的地方，以凶手神不知鬼不觉杀人手段如果继续……
不堪设想！
这里交给黎正，楚少杰出警局，重新去案发现场，凶手既然开始就不会轻易停止，必须争分夺秒。
现场是一间废弃仓库，偏僻基本没人来。直播是用死者手机，现场很凌乱，但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死者应该是自己来的。”凌光检查完现场，鉴证科除晓倩和张欢两种足迹没有第三人。
对于结果楚少杰毫不意外，凶手已经能控制自杀，这点破绽都是小儿科。
开启精神感知，精神力如同精密雷达扫描一切，仓库长期废弃，只要是新线索必然无所遁形。
“这里！”
果然楚少杰走到死者自杀坐的椅子前，因为是木头也被烧坏，楚少杰戴着手套掀开底板，里面赫然写着一行血红小字。
你们会遭报应的！
“这是？”凌光大惊失色，特别是你们两个字，难道……
“这应该是晓晴临死前写上去的。”楚少杰用手机拍下字迹，回去做笔迹比对，但以凶手小心谨慎应该不会出现在现场。
“他们之间肯定有联系！”凌光分析道：“以前曾经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楚少杰点点头，这点不难推测，也是凶手杀人的动机所在。死者既然是晓倩，那她就是主要目标，张欢可能只是参与者或者当事人。
仇杀！
发现新线索让凌光信心大增，一下子排除很多猜测，比如死者跟张欢之间有没有男女之情？
现在高中生可不单纯！
“查查张欢的工作履历，重点是初中和高中，看看有没有发生过意外。”
楚少杰打给李家俊，让他和猫仔配合莎莎调查，很多东西不会出现在网络，需要有人调查。
从凶手留下的这句话楚少杰发现不少东西。第一就是你们两个字，既代表晓倩和张欢两个，也可能还有其他目标。
如果是后者，那接下来还有人会被害。
第二是仪式感，留下这句话其实风险很大，虽然是写在木椅不容易发现的地方，但也有被警方察觉的危险，做这些是为什么？
楚少杰有种感觉，凶手如此在乎仪式感，冒着暴露风险也要让死者知道为什么死？
女性！
相比较男性，女性更在乎仪式感，比如求婚，比如婚纱，比如婚礼，比如各种纪念日……
当然暂时没有证据，楚少杰没有说出来防止误导调查，如果凶手目标是帮某人复仇而审判，那男性也可能在乎仪式感。
再次检查现场没有其他发现，死者肯定早就被凶手以某种方式催眠，张欢也一样。然后收到指令来到这里，完成仪式感后直接自焚。
张欢的角色应该是旁观者，眼睁睁看着曾经学生被活活烧死而无动于衷，身为老师就是最大讽刺。
如果目的是为某人复仇，那张欢当年可能也是当事人之一，但应该不是直接参与者，而是冷眼旁观的角色。
凶手之所以如此设计，就是让这个所谓老师受到惩罚，彻彻底底沦为帮凶，得到报应。
回到总区，见到郁闷的莎莎，一顿操作猛如虎居然没有任何发现？
楚少杰安慰小丫头，网络不是万能的，真正隐秘还是需要走访才能得到线索，果然李家俊打来电话，说发现一个消息。
艾米丽！
张欢现在学校是去年刚换的，以前在另一所私立学校，而且是初中。
两年前晓倩也在那里读书，听学校老师和同学说当年发生过一起意外，一个叫艾米丽的女孩因为意外从楼梯滚下导致后脑重创死亡。
晓倩听说正好是目击者之一！
楚少杰嘴角上翘，十有八九这就是导火索，让莎莎追查艾米丽的背景，凶手很可能为她复仇。
“她母亲很早去世，父亲很快再婚，从小跟姥姥姥爷长大。”莎莎很快找到资料，郁闷道：“两位老人可能因为悲伤过度一年半前都过世了。”
楚少杰皱眉，这有点麻烦，追问道：“她父亲呢？”
“早就移民，五年内没有出入境记录，更多具体资料还需要当地警方配合调查。”
楚少杰摆摆手，应该不是父亲，如果想要为女儿报仇也不用等到今天，更何况催眠杀人可不是谁都能干的。
“我还查到当年艾米丽意外不只晓倩一个目击者。”手机那边李家俊继续道：“还有其他两个。”
楚少杰目光一闪，果然不出所料，凶手留下那句话是有意义的。
你们？
肯定还有其他杀人目标！
虽然暂时通过艾米丽亲人没得到嫌疑人，但证明这个女孩童年应该不幸福，没有爸爸妈妈陪伴很容易自卑。
换句话说也更容易成为校园霸凌的最好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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