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锦衣卫所
“站住，来者何人。”
守在门口的锦衣卫聂豹拨出绣春刀，拦下了夏衍。
“在下夏衍，乃是夏大虎之子，前来承继家父锦衣卫之职。”
夏衍拱手行礼，拿出锦衣卫所给的任命书。
聂豹神色缓和下来，上下打量一番夏衍，收起了绣春刀。
“夏大虎的儿子？确实有点相像。”
“我叫聂豹，跟你父亲是朋友，到时总旗问你想跟谁，你就报我名字，我也能照顾一二。”
“原来是聂叔，常听我父亲提起你。”
“日后入了锦衣卫，还要请聂叔多多关照。”
夏衍面露笑容，记忆里却不认识此人，开口就叫叔。
这小子倒是不傻。
聂豹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招来了一个仆役陈九，微微一笑，“进去吧。”
夏衍拱手致谢，跨步进入锦衣卫所。
随着仆役陈九来到总旗周百川所在。
夏衍拿出了锦衣卫任命书递给了周百川。
周百川挥手示意陈九离开，把夏衍的任命书扣了下来，淡淡的说道。
“你初来乍到，可懂得规矩。”
夏衍想起夏大虎曾经交待过的事情，当即明白了周百川的话。
他是贪图夏大虎的抚恤金！
可这钱早就用来兑换基础功法大礼包，现在想拿也拿不出来，只能选择装傻充愣。
“在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周百川冷哼一声，心里颇为不悦。
聂豹是怎么办事的？居然把这种人放了进来。
“锦衣卫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哪怕你是世袭，也是一样。”
真是贪婪！
连一起出生入死兄弟的抚恤金都不放过。
怪不得你一直是个总旗！
不过锦衣卫这层皮我肯定要，否则只能去宫里当太监！
现在身上只有夏家祖传的龙形玉佩，为了不让夏家绝子绝孙，只能把这东西先寄存在周百川这里。
夏衍心里思虑一番后，笑着道。
“大人，家父生前欠下了债务，为了让家父走的清清白白，我已逐一还清负债。”
“加上为家父办理后事，身上已是空空如也。”
“不过家里有块祖传玉佩，虽不值钱，可颇有纪念意义，请大人笑纳。”
周百川接过龙形玉佩，入手温润有股明显的暖意，心里大喜。
夏大虎家里居然有这种极品玉佩，想必是曾经跟着百户去抄家灭族时截留下来的。
他儿子不识货，倒是便宜了我。
“哈哈哈，贤侄说笑了，夏大虎可是锦衣卫中精英，这是你的锦衣卫腰牌。”
“我会为你登记造册，从今日起你就是锦衣卫的一员。”
“你让陈九带你去库房，领取绣春刀和飞鱼服吧。”
夏衍接过腰牌，拱手致谢后，就退出了周百川的房间。
陈九见到夏衍手持锦衣卫腰牌走出周百川的房屋，神色越发恭敬，带着夏衍向库房走去，边走边道。
“伱叫陈九，在锦衣卫所多少年了？”
夏衍初来乍道，对于锦衣卫所的事情，仅限于从前便宜老爹夏大虎口述。
可今日见识了周百川的贪婪后，明白有些事还是需要自己去熟悉。
“爷，陈九是锦衣卫所世袭的仆役，已历三代，若是爷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三代？这也算是锦衣卫的老人了。
“你难道没想过摆脱奴籍。”夏衍问道。
陈九脸上闪过意动，可很快沉寂下来。
“爷，我们不比你们，锦衣卫所不会放人的。”
夏衍微微一笑，只要你有意就好。
“陈九，如今锦衣卫所还有几位老人，几位新人。”
陈九向四周扫了眼，见没有其他人，便开口说道。
“爷，锦衣卫所的老人只余下总旗周百川，小旗聂豹、小旗陆染三人。”
“至于新人，加上爷在内，只到了六人。”
夏衍微微颔首，心里却有了计较。
聂豹身为小旗，手底下能管十个人，可如今连守门都亲自在做。
上一任的百户，只怕是把福州锦衣卫所的人全都埋了进去。
“总旗跟两位小旗的关系如何。”
“这……”陈九犹豫，禁若寒蝉，不敢言语。
夏衍明白陈九的顾虑，笑着道：“你帮了我，我会记住！”
“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可以帮你摆脱奴籍。”
陈九闻言，神色变换，挣扎了许久才小声道：“爷所言当真。”
“若有虚言，他日五马分尸。”夏衍郑重的说道。
在明朝年间，这誓言已是极重，陈九相信了。
“陆小旗与周总旗之间有矛盾。”
“聂小旗守在门口，就是为了替周总旗招揽人手，那些刺头都被他送走了。”
送走了？送去哪？
夏衍很快就想到了这些人的去向，不由替他们感到悲哀。
他们的父亲为大明出生入死，可他们却被送去当了太监，连个后代都不能留下。
锦衣卫日薄西山也是有原因的。
那些人本来是锦衣卫，却被迫加入了东厂和西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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