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C23.寒潮将至.其之八
柏坦歌是谁，他在为谁工作？
菅野无法独立解决这个问题，只好去寻求他人的帮助。然而，无论是君度还是白兰地都不接他的电话，无奈之下，只好联络托考伊，约她见上一面，交换一些意见。
保险起见，菅野并没有在通话中告诉托考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菅野带着宫野志保回到郊外的别墅，而托考伊已经在客厅里面等着他们了。
“——你哪儿来的钥匙？”宫野志保惊讶于托考伊又一次轻轻松松地闯进了她和菅野的家。
“得了吧，我不用钥匙也能进来。我是干这行的，和比特一样。别瞧不起人，雪莉。”
“看来我们得讨论一下界限问题了。”比特酒关上别墅的门，在玄关换好鞋，“这不是你的家，你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嗯，我知道，我只是一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客人——不过这里是谁的家，你和雪莉的？你们他妈什么时候成了家人？”
“早就是了。”宫野志保强忍着背部的疼痛坐到了沙发上，但背靠沙发让她很难受，于是她干脆侧身躺下。
“哦。看样子你受伤了——冒险不顺利？”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有人在路上袭击了我们，害的雪莉受伤了。”菅野并没有提及自己手上的伤，但托考伊一眼就能发现那些扎眼的绷带，所以不谈也罢。他给宫野志保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径直坐在了她的身边，“柏坦歌——你知道他吗？”
听到柏坦歌的大名，托考伊吹了一声口哨。
“我当然认识那个混蛋了！妈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他为纽约站工作。我有一次出差和他合作过，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是不是老是喜欢叼着那根牙签儿？”
菅野点点头。
“那就是了！不折不扣的混蛋，比你还要混蛋，可想而知——我早晚要把他嘴里的那根儿牙签儿戳进他的眼窝里。还要把他底下的那根牙签儿拔下来塞进他耳朵里！”
“嘿，雪莉还在呢！”菅野皱起眉头，叫托考伊控制一下自己的言行。
“没关系。”宫野志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已经习惯了，组织里什么人没有？”
“你看，她说没关系。”托考伊一脸得意，“你过度保护了，比特。”
菅野立刻将话题拉回来：“——既然柏坦歌是纽约站的人，那他应该就是朗姆的手下了？”
朗姆。
朗姆的手怎么伸得这么长，还伸到伦敦了？
“是也不是。”托考伊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狼尾发，“从组织架构来看，为纽约站工作的人都是朗姆的手下没错。但严格来讲，柏坦歌的上司其实东京总部的人，猜猜是谁。给你个提示，这人负责管钱。”
“哥顿金酒？”宫野志保开口道。
柏坦歌摇摇头：“他就是一会计，还不够格。”
“那就是匹斯可了。”
“没错，就是匹斯可。”
菅野冷哼一声，他总算明白柏坦歌说那番话的含义了。
——“你还欠他一大笔钱呢。”
这一大笔钱，恐怕就是当初他利用身为画眉党的早坂荔枝引诱敌人出手的那一次，因为把诱敌地点选在了匹斯可名下的夜店，所以那场和清理小队的混战给匹斯可带来了不小的损失——看来匹斯可本人已经查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
“真奇怪，匹斯可为什么会盯上你。你欠他钱？”匹斯可和他的上司管理着东京本部的“白色产业”，这些产业都是合法的，也是组织重要的经济来源。就好比说匹斯可手下的汽车公司吧，靠着进出口业务日进斗金，可是BOSS眼里的红人。
托考伊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袭击一位既没权力由不起眼的组织打手呢？
“我之前砸过他的店。”
“真的？”宫野志保问道，“你真砸过人家的店？”
“真的。虽然不是有意的，算是某种附带伤害......”
不过这附带伤害是值得的，顺利挖出了潜藏在基层组织的CIA成员，同时还捣破了金巴利和假斯米诺的阴谋——哪怕现在菅野还不清楚他们到底在为公司搞什么鬼。
“那柏坦歌袭击你，是为了催你还钱？哎，真他妈傻逼，都是为组织工作的，账还算的这么清楚......咳咳，先说好，我并不是怕匹斯可和柏坦歌，不过你最好乖乖还钱，否则匹斯可那个小心眼儿是不会放过你的。因为雪莉的缘故，你的身份现在也很敏感，别没事儿找事儿，还钱就是了。”托考伊倒是真心在给比特出主意，因为她顶讨厌柏坦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她明白得很。
然而可惜的是，柏坦歌来找比特并不是为了催他还钱以弥补对匹斯可造成的损失，而是为了让他为“他的上司”工作。虽然他当时没有明说他的上司是谁，但现在看来，恐怕这个上司应该就是匹斯可。宫野志保当时也在场，所以她也知道，只是比特没告诉托考伊实情，宫野也不会草率开口向托考伊吐露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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