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南京不像北京那样寒冷，春天也似乎来得更早1些。
新年新气象。春节刚过，南京城内外的草木也抽出了新芽。中华帝国各级衙门已经恢复了上班，作为帝国中枢的军政委员会，则迎来了春节后的第1次早会。
军政委员会工作制度规定，每周1至周6，早上8点召开早会。节假日期间，军政委员会不召开早会，亦不用上班，但保留1名委员2十4小时值班。
假期刚过，工作头绪很多，今天的早会议题也很多。按惯例，由总司令部先做汇报。
总参谋长冯可钦介绍，湘军赶在年前合军1处，总体实力大增，集中1切资源猛攻武昌。前线步兵第5师势单难支，恳请总司令部发兵增援。
如今正是晟武2年2月，即1856年2月。按照原定计划，革命军将在下个月发动西征，与湘军展开决战。
冯可钦说：“原本湘军分为两部，胡林翼所部在湖北，曾国藩所部在江西。我们原计划各个击破，先集中力量打击曾国藩部，再打击胡林翼部。
“没想到，湘军居然打破常规，主动放弃江西，把兵马收缩到了湖北。若此时再与湘军决战，战场预设在武昌，则湘军补给线短，我军补给线长。
“除此之外，湘军还在湖南大4募兵。根据情报局的报告，湘军至少会招募1百营湘军，战兵约5万人，算上军夫约有78万人。”
情报局和军谘府1样，隶属于内廷，对杨烜直接负责。情报局搜集的情报，按照重要程度和涉密程度的不同，在不同范围内公开。
关于湘军募兵的情报，属于1般性情报，省部级以上官员都有权阅知。
杨烜打断了冯可钦的话，问道：“我军情况如何？准备参加西征的3个主力步兵师，1师、4师、3师，能否在下个月投入西征？”
这问题属于明知故问，因为军谘府对部队情况了解得1清2楚。
冯可钦犹豫了1下，答道：“3个步兵师可以按时出战。但敌人更加强大，进攻武昌更为急迫。我军战线拉长，战争难度也有所增大。
“最重要的是，武昌前线吃紧，我建议调整作战方略，先派步1师增援湖北，顶住湘军的进攻，确保武昌这座城池。”
中华帝国成立以后，冯可钦也变得保守了。建国前，革命军1穷2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建国后，国内军政绅民情绪高涨。冯可钦难免患上了满清官员的弊病：过于看重1城1地的得失，不敢轻易放弃城池。
杨烜却无这种顾虑，说道：“湘军中还是有高人的，他们合兵1处，先我1步抢占了战场主动权。湘军志在夺取武昌，我偏不在武昌与他纠缠。
“这样，让步5师放弃武昌，1并放弃整个湖北，包括武昌至9江全部要隘。武昌前线的步5师官兵，全部撤往江西9江。我们也要转变策略，先剿灭皖南的秦日纲，再攻占江西。
“我们先不急着与湘军决战，先把皖南、江西都占了。到时候，东南各省联成1片。咸丰1定着急，湘军也只能离开湖北，前往江西与我决战。”
陈虹已经不再兼任6军司令，专任军谘大臣，为军谘府的长官。听过杨烜的话，他眼前1亮，说道：
“皇上此计甚妙。若只派1个步兵师增援武昌前线，恐怕打不开局面，只会越来越被动。他打他的，我打我的。湘军想以湖北为主战场，我们偏到江西，逼他决战。”
政务卿6雨晨插话道：“赣南与广东接壤，赣东与福建、浙江接壤。广东、福建、浙江3省，虽为帝国之领土，但与江西接壤处皆为崇山峻岭。
“我军装备先进，后勤压力大，难以翻山越岭。依我看，若要与湘军决战，仍是按原定路线为宜。主力走长江沿岸，到江西9江与湘军主力决战。步3师仍出广西，抄袭湘军后路。”
杨烜点点头，说道：“理应如此。江苏、福建、浙江3省的守备师组建得怎么样了？野战步兵师走后，3省守备师能够应付得来吗？”
冯可钦答道：“3省守备师都已组建完毕。除江苏徐州外，3省的清军已经肃清。浙西山区、江苏徐州，还有部分地区未能完成均田。但总体上，步1师、步4师可在下个月开拔前线。”
浙西地区地形复杂，皖南的太平军余孽秦日纲，也试图染指浙西。江苏徐州乃4战之地，革命军夺下徐州，就能北上河南、山东，进而威逼北京。
这两个地区，仍有清军、太平军与革命军为敌，暂时尚不太平。当地的革命军忙于战事，未能完成均田工作。
政务卿6雨晨更倾向于推迟战事，趁此机会赶紧说道：“皇上，若可以的话，我想请革命军晚1点出师江西。这主要有3点考虑。
“第1，革命军既以江西为主战场，战线缩短，战斗更加得心应手。晚1点与湘军决战，对战争全局没有影响。
“第2，革命军晚1点出征，有助于清剿匪徒。江苏、浙江境内，还有许多匪帮。苏南的枪船帮、苏中的盐枭、苏北的捻子，都拥有相当的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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