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溜进一位客卿长老的院落，敛息向住所的房门走去，一路竟然没有阵法隔绝。
太奇怪了。
闭上眼睛用神识代目，确保房中有人，却没有因为神识的窥探感出门查看。
莫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直接推门而入，门内的人没有任何反映，还是保持入定的姿势盘坐在床上。
再如何沉浸修炼的修士在不设防的情况下，也不该这般不警觉，莫皎向前走去，她能够感受到对面人的气息，那么一定不是傀儡。
不是傀儡，却又不能知道外界的情况，莫皎走到桌前，发现一个还没有完成的阵盘，根据上面的刻画痕迹判断这应该是今日做的。
此时莫皎心中更加疑惑，人还活着，也不是傀儡，却对外人的进入不闻不问。
难不成是更高阶层的傀儡，莫皎想起仙阶林立时存在过的一种高级傀儡，那种傀儡除了没有感情外几乎与真人无异。
莫皎摇了摇头，这种傀儡的炼制方式早已失传，而且方鹤行的实力必然造不出这样的傀儡。
忽然想起方鹤行之前的身份，莫皎向床上盘坐的那人看去，之后闭上双目，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莫皎有汗滴落在地，终于她看到了那人微不可闻的暗灵气从毛孔中钻入体内。
又是魔修！
这几日与她对饮的几位古家长老身上都没有暗灵力的存在，说明他们都没有被方鹤行改造成魔修，但是这些客卿长老们，或许都成为了魔修。
莫皎想不透方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此地也不可久留，收拾了自己来过的痕迹，莫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把降真唤醒，莫皎对它说了自己的发现，降真思索了片刻，缓缓提醒了莫皎：“既然方鹤行曾经是通幽谷的弟子，你为何不怀疑他能炼制出控制人的丹药。”
降真的话瞬间令莫皎醍醐灌顶，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也别忘记思考任何一个细节。”降真给莫皎留下了这句话后，又回到了识海中。
莫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之后又停住了，以方鹤行的性子，即使解除了丹药的控制，这些人也必死无疑。
正当莫皎沉默的时候，当初第一个找自己饮茶的古家长老古藤突然造访，莫皎立刻调整情绪笑脸相迎。
“哎呀修老，我突然造访不会打扰你吧。”古藤生怕自己打扰到莫皎，很是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老朽正巧无事，还想着要不要出去饮茶呢。”莫皎现在瞎话说的越来越溜，几乎是张口就来。
将古藤迎进房内沏上茶，莫皎询问他的来意。
古藤先是陶醉了一番，之后犹豫了半晌，才悄悄对莫皎道：“修老，你最近可能要去一个地方。”
没想到古藤会给自己透露这样一个消息，莫皎没有继续追问，两人气氛融洽的对饮了一番，临走前古藤还给莫皎要了一些灵茶，声称怕莫皎闭关自己就喝不到了。
莫皎自然不会认为古藤是怕自己闭关，恐怕是怕自己也会像其他客卿长老一样失去了神志吧。
果不其然，莫皎今日就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方鹤行。
“方长老前来有何指教？”莫皎对方鹤行的态度从来都没礼貌过。
即使莫皎的话再阴阳怪气，方鹤行也就一笑而过，回话的时候很是礼貌：“在下只是前来问问修老的炼器造诣如何。”
“恐怕要让方长老失望了，老朽炼器平平，紧紧能炼制一阶法器而已。”不明白方鹤行为什么会问自己的炼器水平，莫皎只能顺着话说。
没想到方鹤行反而点了点头，并且悉心说明让她好好准备几日，过几天去一个地方，之后便转身离开。
莫皎实在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方鹤行的态度能这么谦卑，按理说以他的修为与天赋，还是个魔修，早就应该目中无人了才是，怎的与自己说话这般低声下气。
转身关上门，莫皎开始恢复自己身上的伤，到时候即使有意外也不会被自己拖后腿。
过了几日，连同莫皎在内的一众长老登上了飞行法器，向最为荒芜的最西部行进。
一路上没有人交流，大家都在修炼，见此莫皎也不好打探什么，只能一边修炼一边用神识观察前进的路线。
一连行进了半月有余，众人在一座连绵的山脉处停止，莫皎望去，这里除了荒凉一些，还隐约透漏出一抹阴森。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脚下传来，莫皎低头望去，是几条蛇绕过众人爬过，除此之外，还会有些长相奇怪的昆虫路过。
方鹤行在前面带路，走到深处的一个山谷，方鹤行将手放在一个比所有地方都光滑数倍的凹槽，等他再拿开手的时候。
手掌中央出现了一个微小的血洞。
下一刻面前的石头纷纷爬开，定睛一看竟然是长得像石头一样的蜘蛛，莫皎瞬间头皮发麻。
等蜘蛛爬尽，露出了镶嵌在山体上的阵法，拿出一块灵石放在中央阵眼处，面前的山体发出如水波一样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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