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锤石：一觉醒来，家没了
耻辱？暴怒？震惊？错愕？茫然？
不止......
尤为特殊的情绪，不单单是卡尔玛形容不上来，就连奥利安娜都久久无法回神。
宇宙辽阔，总会有一些超越了理解的事物——这是整个宇宙公认的认知。
不论物种，不论族群，不论强大与否。
可说是一回事，真实发生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未知的存在.....”奥利安娜的眼眸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似是在试图理解眼前的人。
一旁的卡尔玛就显得淡然的多——她已然意识到，反抗是无用之举，有那功夫，不如静观其变。
她智慧，但并不博学，眼前的状况明显超越了她的理解，而和平的内核又使她无法对一个陌生的存在产生敌意，哪怕事实上是对方先出的手。
但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卡尔玛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的。
——极端和平主义者
....以及，一个半智械、半黑洞的特殊共生体？
什么牛马组合。
这是卑尔维斯的评价。
于她眼光望去，极端和平主义者先暂且不提，那有着人工智能特性，却有部分内核是死兆星这种黑洞生命体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不能说融合的非常恰当吧。
这么说吧——一坨能够在bug里运行的程序？
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卑尔维斯觉得不能再看下去了，因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先拆了对方，然后组合成自己顺眼的模样。
她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
然而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话不多说，两个选项！”
卑尔维斯幻化出一双满是星尘的虚幻之手，左边是象征着虚无的虚空，而右边则是意味着结束的终焉。
一个是身死道消，另一个...是臣服。
卡尔玛很是惊诧——她刚才恍然间似乎是看见了一位伟岸且不可名状的存在，同时伴随着一道极其熟悉的感知，莅临于此。
这让本就信奉预言的她愈发茫然了。
不是说...终焉会来，但不是现在吗？
想不明白......
看了眼已经近乎短路了的卡尔玛，卑尔维斯转头看向另一位。
奥利安娜就没那么多犹豫了，她甚至连一点顾忌都没有，蒙着眼一样选择了最熟悉的终焉。
在她的世界观里，不是谁最强大就跟谁，而是谁权限最高跟谁。
从前的锤石，因为锤石是终焉之下第一人，在那个神不灵，鬼不叫的时代，锤石自领先知成为了实质的掌权者，故此听他的。
但现在，真正的造物主已然降临。
“伟大的神，请原谅奥利安娜的无礼与无知。”
卑尔维斯对于这种属性又爱又恨。
爱的是，它们的程序只要不出错，几乎都没有违背和背叛的选项。
恨的是，一旦出错，或者被侵占了权限，那么你将失去它们的一切。
“无碍。”卑尔维斯叹了口气，接着又看向一旁，提醒道：“你的时间不多了......”
卡尔玛被拉回了现实，看着眼前仿若是缩小版星河所化的虚幻之手，恍惚间好似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左边，是一条无前路、也无后路的绝路——在那里，时间没有意义、空间虚幻缥缈、认知不断被侵蚀、魂火即将暗淡、身躯早已腐朽不堪，也许是一刹那，也许是永恒，她最终将会跌落无底而寂灭的空洞中，永世或消逝。
而右边......
她看不透。
“时间到，那么，你的选择是...？”
“......”
卡尔玛张了张嘴，刚想脱口而出的右却变成了左——
“左边。”
卑尔维斯也愣住了。
卡尔玛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
“......”卡尔玛摇了摇头，似乎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卑尔维斯不说话了，抬手便打开了通往虚空界的时空隧道，一把将其丢了进去。
陡然间，她貌似是明白了卡尔玛为何会做出这般选择了。
“因为...和平吗？”
真是极端的选择。
不过，虚空虚空，是空的啊！
你以为能永恒，实则那都是虚幻的、是假的，假的永恒，也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摇了摇头，卑尔维斯并未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选择——而且因为那极端的特性，让她都没有升起一丝拯救的心。
那句话怎么说？
打架之前，先干圣母女表，祭旗提提士气。
免得刚开打或者打到一半，却突然跑出来哭喊着“别打啦，这样到头来死的都是人，什么都没得到”巴拉巴拉之类的屁话。
详见某个粉毛海军，当初卑尔维斯听说的时候都差点吐了。
这家伙的行径，放在整个诸天界都是相当炸裂的表现。
别说自己人怕了，敌人见了都要跑，生怕被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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