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扫了一眼，六个老师脸上的表情皆是一言难尽。
秦枝被六人围着，六双眼睛一齐看着她。
秦枝：她又不会跑，这么看着她干什么？
万事开头难，必须先认错。
“对不起，各位老师，下次我一定仔细涂卡。”秦枝低着头，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脸上带着诚恳。
众位老师看着她认错模样端正，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但是其余老师都已经准备放过她了，唯独数学老师还站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秦枝看着姜也，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疑惑，“姜老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姜也看着秦枝，有些小心翼翼。
秦枝：她有这么可怕吗？
“秦枝同学，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后面六道大题，你就写了一道吗？”
听到姜也这么问，原本准备离开的几位老师也都停下来，站在一旁，竖起耳朵想听秦枝接下来的回答。
“因为我就会写第一道。”秦枝的话简单明了，一语道破真相。
和他们想的也没差。
“但是你选择题9、10、11、12都写对了，还有填空15题和16题你也做对了。”
这六道题对于他们这样的班级，正确率极低，能作对两道题就不错了，关键是秦枝全都作对了。
秦枝沉默了一下，给他们三个字，“我蒙的。”
姜也没想到能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但他仍不死心，巧合确实有，但这么多巧合在一块，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这一次只是因为她的原卷子也被交上了，才发现她文综从第一个开始涂错了一位，后面的全错位了所以分数低。
语文老师发现她错一位也对不上正确答案，但是错一位不行，错两位也有可能，后来语文老师发现她错五位，就对了两个。
英语就是全无章法，除了A篇的三个选择题，BCD篇B篇的涂在C篇，然后依次类推。
几个老师拿着她的卷子答案研究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她可能是在懂了装不懂，会了装不会。
也可能这本来就是巧合。
但是姜也觉得有一科这样就算了，不可能说是全部这样。
秦枝思考了一下，抬头看他，“我有答题技巧，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
“但是这次的题这个技巧完全不适用，如果真的用了，一个都不对。”
秦枝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次她写的很顺，想着就考个及格分数就行，所以没看几个选项，直接算出答案就写。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她没想到姜也居然这么敏锐。
秦枝心里想，要不自己就坦白吧。
秦枝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姜也抢先了。
“行了，我们就当这次是巧合，希望下一次你能仔细涂卡。”
秦枝：？？？
这就没了？
就这样放过她了？
不应该啊，都问到最后了，她马上就要坦白了，结果就没下文了？
秦枝偷偷瞄了姜也，见他没有要继续逼问下去的样子，就认真道歉。
“姜老师，我一定认真听课，绝不辜负您们的期望。”
姜也最后挥挥手，让她回去，没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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