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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原来你，才是那个无声的源头！”
笃定的话语不断被张良说出，那坚定的眼神，让人不由得想要信服。
这场大幕，快到高潮了。
“罗网在刺杀成蟜时，共派出了三位杀手，一体两面的乾杀与巽蜂，艮师--将军璧，以及舞姬--离舞。”
“但离舞对成蟜产生了感情，为此你们损失了将军璧，随后你又杀掉了离舞。则坎鼠，坤婆，兑鲤，先后加入玲珑，最终，成蟜，也成为了你们的一份子。”
这，才是八玲珑产生的真正原因。
每一位被八玲珑杀死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一员。
将身份切换至乾杀后，他的情绪反而没有那么暴躁与急切，而是异常冷静。
乾杀将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充作头颅的支点，一双黑色眼睛中充满了欣赏与杀意，嘴边更是挂起了一抹渗人的阴邪笑意。
他静静地听着张良的分析，没有任何急躁的情绪，也没有任何想要打断的意图，只是在张良这么一通与真相完美契合的分析结束后，说了一句：
“你很聪明，八玲珑正好缺少一颗---聪明的头颅。”
有时候，过度的欣赏，也不是一件好事。
张良的表现已经成功吸引了乾杀的注意力，更直白的说，他想把张良变成下一个玲珑。
“只要有了你，我可以创造出更多的玲珑。”
乾杀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眼神中满是摄人的阴狠。玲珑不是没有缺陷，在知道自己死亡的真相后，他们便会消解，意识不复存在。
刚刚张子房的一番骚操作，已经成功把玲珑给整没了七个。
“能够在杀死敌人后夺取他们的能力，并且拥有他们的记忆，真是好可怕的能力。”
“要是忽略掉意识分裂这个副作用，那你怕不是将会无敌于天下。”
张良完全忽视了乾杀的威胁与贪欲，仍是异常冷静，面上有些感叹。
这个技能，确实不错。
要是没有这个副作用，以江韩的话来说，那完全可以充当主角模板了。
不比剑圣面板差。
“现在，你又该怎么办呢？八玲珑并不完全虚无，我就是那个本体，你，还能把我给说没吗？”
乾杀的话语里充满了调戏的意味，只见他坐直身体，将双手摊开，似乎是在替张良寻找对侧。
又听锵地一声，一柄黑剑被他从后背拔出，刹那间黑气冲天，杀意弥漫。
黑剑随着他的右手被一起放到桌子上，乾杀阴狠的眼神直视张良，脸庞上的十字型血痕伤口随着他的笑容，也是发生了扭曲。
“可以。”
张公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头，俊俏脸庞上多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心中更是开始吐槽：
‘哥们，你还真想让我说死你啊！’（江韩语录）
这下轮到乾杀不解了，他的眉头微皱，眼神睁大，似是有些吃惊。
同时，睁大的眼睛，也将眼白处的‘杀’字给完整地显露了出来。
“乾杀，以乾为始，足以说明你是玲珑的第一人，但，或许也可以证明，你是被那个本体杀死的第一人。”
……
“什么？哈哈，可笑。是我杀死了其余的人，我才是那个本体，就凭你？”
玲珑乾杀哈哈几声，又开始不屑冷笑，黑剑重新被他捏紧，握在手中。
黑芒积蓄，吞吐，翻滚不定。给人的感觉就是，在下一刻，它可能就会取人性命。
这也证明了，他的心境并不像表现的那么平静。
下一刻，一个小小的物件吸引了乾杀的全部心神。
那是一面镜子，一面从张良怀中掏出的铜镜。
铜镜两面皆亮，皆可照人样貌。
“我很好奇，最初的你，和最终的你，又有什么不同。”
……
“不要给他看那面镜子！”
一抹略有急切的话语从黑暗中传出。
紧接着，便是一道赤红剑芒精准斩向铜镜。
速度快得要命。
是横剑卫庄。
不知他是早就隐藏在暗中保护着张良，还是刚刚到来。
不过，一向以冷酷严肃着称的卫冷剑，也会发出这种声音，足以说明是出了什么大事。
张良心中咯噔一下。
“嘭！”
铜镜四分五裂，碎片零散飘向天空，又在重力的驱使下，快速下落。
乾杀用那阴狠与好奇交织的双眸，看向镜子碎片。
因为，不看不行，碎片崩散的那一刻，无论是哪个视角，都能看到自己的样貌。
除非闭眼。
镜中人，镜外人，到底谁才是梦幻，谁才是虚妄？
果不其然，还真让张良给说中了。
“不，不！”
随着两声不甘的怒吼响起，乾杀的身体出现了寸寸崩裂，更是有无数道黑芒从身体释放，就像是一个盛着黑光的容器突然碎裂，突然出现了很多缝隙。
一道黑色身影出现至张良身前，他手中鲨齿横剑扫出，保护着毫无缚鸡之力的张良与一旁静静侍立的弄玉。
在短暂的眼神交流后，张良也是读懂了卫庄的意思，开始带着弄玉快速逃跑。
事情大条了。
他好像放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看卫庄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怎么看都让人担心。
但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逃跑，不跑，只会成为累赘。
虽然心中稍有后悔，但这种情绪很快就被他压在了心中，还不到释放的时刻。
张良，张子房，张公子，在这一刻，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学武功的决心。
文人，不行！
不能一直再受人保护了！
没看韩兄，也不是有逆鳞贴身保护嘛。
自己又能靠什么，靠历史光环吗？
……
“哈哈哈，晚了，一切都晚了。”
“我，想起来了！”
一种不属于八玲珑任何一位的独特声音，传彻厢房。
黑色雾气翻涌，黑剑抖动幅度也越来越剧烈，它在欣喜主人的回归。
“唰唰唰！”
几招赤橙剑气横扫而出，斩向黑雾，威力巨大。
这一招，就耗费了卫庄两成的内气。
卫剑客可不会讲什么剑客礼节，面对敌人，该偷袭就得偷袭。
“轰轰轰！”
黑雾散去，一位全新剑客闪亮登场，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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