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之余，许问云也是发现，此刻林子虚身体的鳞甲，正流转着数种诡异的光芒。
念头探去，竟是生出些许熟悉之感。
林子虚自然是注意到了许问云的视线，摇摇头，不屑一笑，随后说道：
“没猜错，这每一道特殊的光芒,都是猎取自那些废物系统。。。就和你的系统接下来的结局一般。
不过你能猜出，我为何要如此做吗？”
话一说完，林子虚便加重了掌中利爪，使之愈发深入许问云身体。
伤口扩张,痛苦更是成倍增加。
此刻的许问云已是脸色无比苍白，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体力更是消耗得极为严重。
听闻林子虚的发问，神色也是变得更冷。
更是在暗中不断运转着玄清气，试图将这禁锢自己的束缚打破。
至于系统一直发出的哀嚎声，则是被许问云完全忽视。
【叮！放了我，放了我。。。】
慢慢的，随着从许问云过渡到林子虚身上的金色光芒越来越多，后者也是愈发兴奋。
无视了许问云那可笑而又无力的挣扎,自顾自地开口说道：“世人皆知，不断的苦修过后,境界提升，这般方为成仙之道。
可古往今来，境界能够不断提高，在有生之年突破至真仙境界之人，又有几个？
可笑可笑，这世界上从来就不乏天赋卓绝之人，为达更高境界，甚至舍弃七情六欲。
但即便如此，极限也不过是名震一个时代，仅此而已。
在漫漫时间长河之中，终将被人遗忘。
那么，许问云，我问你，你可知道，为何这成仙之路，这般艰难？”
言至于此，林子虚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
随着他动弹另一只手掌，那弥漫于周遭的血气亦是为之调动。
七块悬浮于半空中的古境碎片不断靠近，最终竟是融为一个整体。
只是在这恐怖力量的重压之下，许问云对于外界的感知能力开始大幅度下降。
加之相隔着如此浓郁的血气，使得他看不清由那七块古境碎片融合而成的东西，其上印着的字，究竟是什么。
只能隐约瞧见其形状宛若判官审判犯人时，所丢出的签子一般。
大小若如小孩身体，气息古怪，欲探寻，却难清。
林子虚就这般隔空望着这块签子，也不伸手去拿，便继续自顾自开口说道：
“没错，没错！原因无他，只是由于那些早早突破到最高境界所谓的仙人，联手为我们的世界布下了束缚。
说来可笑啊，仅仅是因为他们比我们诞生得早，便可自由享受天地间的好处，甚至是制定这天地间的规则！
凭什么啊？许问云，你说，究竟是凭什么！
那我再问你，你知道这些所谓的系统，究竟是来源于何处吗？”
林子虚的话若如平地惊雷一般，在许问云脑海中响起。
仔细回想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在天魔门中翻阅古籍之时，出于好奇心，他想要看一看万年前的世界究竟是如何。
为何此地有着他原本世界不存在的灵气。
又究竟是何人，创造出了这灵气修炼之法，成为了第一个灵者。
可却是没料到，这般重要的东西，却是没有被记载入史册之中。
甚至这个世界的历史，好似都被定格在了这一万年之内。
至于再往前的东西，皆是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如此空白的历史，难免不会令许问云心生疑惑。
只是奈何当初他将心思放在了隐藏身份之上，未能去细究。
此刻听到林子虚这般说，又如何不会感到震惊。
“哈哈，你肯定觉得，系统帮助你提升实力，是个很好的存在吧？”
林子虚眼中轻蔑之色更浓，摇摇头，可悲叹道：
“系统择主，往往是选择天赋异禀的修炼之人。
也就是说，即便是没有系统的存在，能被系统选中的人，也依旧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天赋，一步步苦修成为顶尖强者。
而被选中之后呢？
说来好笑，那看似不错的任务与奖励，实则是诱惑灵者堕入深渊的陷阱。
每得到一点好处，自身的潜力便会被消耗。
系统看似是捷径，实则不过是个让人享受快活一阵，又让人快速死亡的毒药罢了。
而这些系统生于何处？
自然是那些所谓的仙人啊！哈哈哈哈！”
林子虚张狂大笑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只见他眉头一紧，语气也是变得冷漠许多。
“仙人派下系统，表面是为造福人类，实则目的。。。当真可笑！
先是拔苗助长，使得那些颇具修炼天赋之人快速成长，而在他们成长的道路上，你猜会不会解决一些天赋普通，但却凭借机缘和苦修最终成为不错实力的灵者呢？
如此这般，就这就是那些仙人可笑的手段。
许问云，你定是有些疑惑，为何我会知道这些，又是否是在瞎掰胡扯？
不。
这是你将死之时，所能听到的最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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