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剑锋又一次来到审讯室内。
不过这次他不是过来审王细牛，而是审讯老疤和小胡子。
这两人极其极其狡猾，警方多次盘问，也没审问出他们背后主使，以及将拐卖到的妇女孩子卖向何处。
周强提供有关花姐信息，也算是将功折罪，对案件有相当触动。
为避免两人串供，老疤和小伙子分两个审讯室审问。
韩剑锋先把“花姐”相片推到老疤面前：“说，认不认识相片上这个女人，你们之间是不是上下级关系？”
“不认识。”
老疤胳膊吊着绷带，双腿打着石膏，但骨子里依旧带着那股狠劲，拒不承认。
此时周强带着手铐，推门来到老疤面前。
“草！”老疤目光里透露出凶光：“你小子也被抓进来了？”
韩剑锋诧异道：“你们认识？”
老疤自知说走嘴，立即改口：“不，不认识……”
周强当即道：“回警官，他胳膊腿就是我打折的，还有一个小胡子，另外还有一个女人。”
韩剑锋又把那张相片递到老疤面前，说道：“王丑丫，41岁，家里有老母，还有个弟弟。最初经历是被拐，是被害人身份，但中间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加入你们组织，而且你们每个人手中都有命案，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虽然周强戴着手铐，但在老疤角度，虽然嘴上强硬，对周强造成的心理伤害一辈子都无法治愈。
再加上韩剑锋的多多逼问，老疤当即低头耷拉着脑袋。
“说！据实交代！究竟认不认识？”韩剑锋又步步紧逼道。
“认识。”
“她是不是叫王丑丫？”
老疤摇头：“不知道，我是后跟她的，就知道她叫花姐，不过我知道她是黄梅人。而且你这个相片也太久远了，花姐做过双眼皮，我也不能确定具体是不是一个人。”
王细牛也是黄梅人，这一点算是对上了。
韩剑锋瞪着老疤来回走了好几遍，又盘问道：“那花姐身上有没有胎记你们知道吗？”
“花姐左胸口有颗胎记。”
“嗯？”
花姐胸口上胎记属于隐私，就连王细牛也隐约说好像有，至于左边右边他自己也说不清。
老疤苦笑：“警官，就是那个……我们花姐是老大，有些事情你应该懂的，我们做那事也属于服从。”
“而且她胸那么大，虽然上点岁数，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也禁不起引诱啊？”
服从？
韩剑锋三观都要碎了。
“那你说，既然最初花姐是受害人，她又是因为什么加入你们组织？又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有回家？”
“这……”
韩剑锋“啪”的狠拍下桌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是交代在花姐之前，还可能有立功赎罪机会。”
“好，好，我说，我说。”
接下来，周强也听明白事情整个经过。
原来最初花姐是被拐到一个穷掉底，家家娶不上媳妇的小山村，买她的男人怕他逃了不是拴着她就是成天打她，光胳膊就打折了两回。
那种小村子完全是以宗族为单位，就算有机会报警，登门办案的都是没出五服的亲戚。
所以警察真要是秉公办案，就相当于掘人家祖坟，外加缺德带冒烟。
王丑丫刚被拐的时候，总有一个家里嫂子来家里做她思想工作，后来时间长了，王丑丫竟发现那个家里嫂子也是从外面被拐来的媳妇。
之所以她可以在村子里自由走动，是因为她一直遭受虐待，下意识形成讨好型人格，完全取得夫家信任不说，还主动帮村里光棍拐进来一个媳妇。
王丑丫至此便开始与那个嫂子开始接近，为避免再受夫家折磨，开始配合夫家各种变态行为，还把昔日工友拐骗过来供男人享乐。
为了最终能从魔掌里跑出来，王丑丫又暗中跟村里一个拐子勾搭在一起，跑出来的时候还闹出人命，以至于她最后选择了那条不归路。
前后人设都能理得通。
“那个拐子信息呢？你也要老实交代！”
“那我们哪知道啊？花姐翅膀硬了就把他踹了，又攀上一个下手更狠的拐子。不过这也不奇怪，哪个成功女人背后不得站着一排男人。否则，就凭花姐一个女人，也不能自立门户啊。”
周强不由得心虚，从被害人变成犯罪嫌疑人，究竟是谁给她的勇气，难道是梁静茹吗？
最后韩剑锋又给老疤拿了几张信纸，递给他道：“把你们跟花姐在一起，每一笔坏事都完完整整写下来，要是标点符号跟小胡子的有出入，你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啊？！”老疤吊着胳膊练练咧嘴。
用同样的方式，韩剑锋又敲开了小胡子的嘴。
他所诉说的，基本跟老疤没有出入。
至此，所有信息都与王丑丫高度吻合，断定花姐究竟是不是王丑丫，也已经百分之八九十了。
走出审讯室，韩剑锋无奈的看向周强：“哼！你小子也算歪打正着了！要是三天之内给王细牛找不到姐姐，我看你最后要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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