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棠眉眼淡淡，一如五年前。
“伸手。”
小朋友乖乖的抬手，墨棠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顾琛目光游离，心跳加速，瞬间就红了脸。
墨棠缓缓注入灵力，游走在小朋友的四肢，直到丹田。
顾琛红着耳根子，对墨棠没有戒备，思绪神游，根本无心顾及墨棠在干嘛。
约莫一炷香时间，直至体内雾色灵力冲破黑色封印。顾琛周身灵力大涨——神玄七阶。乳白色灵力中间还夹杂着淡淡的黑雾——魔气。
手腕上覆着的柔荑撤离，顾琛是第一次这般无措。眉眼低垂，桃花眼角微红，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声音细若蚊蝇，“师父……”
“魔尊客气了，您好歹也是魔族至尊，怎可认人族为师。”墨棠目光投向远处，不去看小朋友楚楚可怜的样子。
“师父……你也不要徒儿了吗……”豆粒大的泪珠如雨滴般砸落在地。
“魔尊严重了，人魔本为敌，魔尊何至于拜人族为师，您将魔族众子民置于何地？”少女移回目光，不偏不倚毫无波澜的落在顾琛身上。
“上一世，我被迫入魔，为魔族攻下玄羽，圆了他们千年大梦。可他们却做着千年前，他们所厌恶的，人族做过的事情。大仇得报，魔族招摇，人族有实力的冷眼观战，中等修行者自身难保还死命护那些愚民，而那些老实本分的百姓，要么自尽而亡，要么被贵族送给了魔。这天下无趣，我自爆而亡毁了这大陆。”小朋友眼眶通红，眼皮低垂看向地面，声音哭的嘶哑的不像话。
“这一世，我遇见你，如获至宝，我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只为博得你一笑。我尽力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对这世间无半点恶意。就因为我是魔，就得受到所有人的冷眼和歧视吗？”小朋友有些哽咽，话说的有些急，语调有些抖。
小朋友挤进墨棠的怀里，抱住她的脖颈，泪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嗓音嘶哑，软软的，“师父，你别这样，好不好？万年前，人魔能和平共处，那现在又有何不能？”
“顾琛。”墨棠摸摸小朋友的脑袋，顿了顿继续言道，“不要别人对你好点，你就付出了全部。”
小朋友仰头，堵住了墨棠的唇，凑近她耳边轻轻说道，“你不是别人。”
墨棠躲开他又要凑过来的红唇，对上他的视线，“那假如我别有所图。”
顾琛不折不挠的又凑近，覆上他渴望已久的薄唇，“那你图吧，只要是我。”
美人在怀丝毫不为其所动的墨棠眸色深了深，没忍住咽了口口水，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一室暧昧的气息，被踏进门半步的脚步声打断，姚笛晟僵在原地，对上墨棠凉凉的视线，转身就跑，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喊声，“你们继续，继续。我不是有意的！”
小朋友有些不满的轻轻咬了口墨棠的唇，拉回墨棠的视线，眨眨那勾人的桃花眼，声音有些吃饱餍足后的哑，“师父，他说让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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