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程功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位程大小姐竟然全都了如指掌。
“既然大小姐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林凡确实托村里一个养猪户给我捎了话，让我帮忙跑腿办点小事。”
程功如实回答道。
“林凡？找你帮忙办事？”
电话那头唐芸的语气漏出一丝惊讶，“你仔细说说，他请你帮忙办了什么事，不要有遗漏。”
程功叹了口气，但还是只能老老实实把林凡托他帮忙卖掉翡翠采购石材木材，还有托他采购机器配件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唐芸。
此刻的程功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这位唐大小姐的怒火了，就在前一天，林凡才不给面子把唐芸给得罪死了，现在转头自己却又再帮林凡做事。
但程功这个时候也已经铁了心了，就算真的要得罪唐大小姐，也要替林凡把事情做漂亮。
都到了这个时候，程功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必须做出选择。
虽然唐家的势力更为庞大，但程功的内心却更倾向于林凡。
从第一次见到林凡，成功就有一奇特的感觉，林凡带给他一种自信的感觉。
是纯粹的自信，不是自大也不是自负，这种自信深深埋在骨子里，甚至林凡自己都不想表现出来，那是一种拥有着强大依仗的体现。
程功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次。
“照你这么说，林凡以后可能还会需要让你帮忙销售翡翠和采购机器配件？”
唐芸问道。
犹豫了片刻，程功回答道：“我不能确定，但以目前来看，很有可能。”
“这样吗？”
唐芸微微沉吟。
“对了，程功，你的畜牧中心主任的位置也干了好几年了吧，我觉得你不用再当这个主任了。”
唐芸轻描淡写地说道。
果然，这就来了。
程功早就想到了唐家很有可能会找自己麻烦，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程功在心里暗暗道：“林凡，我现在可把全部身家赌在你身上了。”
“好。”
程功只说了一个字，但内心却是忐忑而又复杂。
“市里的农林方面的工作一直没有分管副市长，一直在有负责工商业的萧副市长兼管，你明天把你的人事档案交到组织部去，然后等待上任前谈话吧。”
唐芸接着又说道。
“什么？”
程功愣住了。
这是什么节奏？前一秒撤了自己畜牧中心主任的职，后一秒让自己上任副市长？想通过这种方式收买自己，来给林凡使绊子？这种想法顶多也就在程功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秒就被打消了，因为程功知道，自己还不配。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另外一个可能了，唐家现在也改变态度了，想通过自己跟林凡拉近关系。
“嘶！”
想到这一点，程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把唐芸得罪死了的人啊，没想到唐家竟然还愿意结交，而这显然也不只唐芸自己一个人的意思，如果只是唐芸自己的意思，做不到这么轻描淡写就把自己推上副市长位置，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唐家真正主事的人意思！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一位宗师的地位和能量啊。
“怎么？不愿意？”
唐芸见程功不答话，继续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不知道唐芸大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程功开口问道。
“很好，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我就直接跟你说吧。”
唐芸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林凡应该是在山上不愿意下山，让你做副市长只是为了让你更方便为他提供服务。”
“第一点，他要销售翡翠，你就去建个翡翠交易中心吧，唐家会投钱，他要采购机器配件，你去成立一家科技公司，尽可能把他需要的全部买来，云东市买不到就整个汉东省，汉东省买不到就全华夏买，国内买不到进口采购也得给他买来。
但是这些既不能以你的名义，也不能以唐家的名义，你随便找个人，就说是徐天均老爷子的仰慕者，以他的名义投建这些公司。”
唐芸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完唐芸说的这些，程功忍不住苦笑摇了摇头，唐家大小姐打电话问他林凡需要什么，果然只是面子工作，实际上人家早就调查清楚了，连安排都计划的这么详细了。
要说这都是唐芸一人所为，鬼才信，这肯定是唐家的手笔。
“好，那，第二点呢？”
程功继续问道。
“第二点，你当了副市长后要有自己的主见，为当地百姓谋福祉，萧副市长有些事情做得不对的话，你大可不用因为顾忌而随附，另外林凡有个叔叔叫林文平，是文旅局局长，适当地照顾一下，但不要太明显。”
“这……”
程功看了自己的老婆一眼，苦笑摇了摇头，对电话说道：“明白了。”
“好了，暂时就这些，有其他事再找你。”
说完，唐芸就挂断了电话。
原来，唐芸掌握的消息比自己还多了那么多。
要不是唐芸说，程主任还真无法把林文平和林凡联想到一块。
“怎么了？唐家为难你了？”
程功的老婆在一旁更加着急，见程功挂断电话连忙问道。
看着程功拿着电话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苦着脸，一会儿却又笑，程功老婆的心里就跟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那叫一个纠结。
“老婆。”
程功看了自己的老婆一眼，突然张开胳膊一把把老婆抱在了怀里，身体微微颤抖，声音激动的说道：“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再是畜牧中心的主任了。”
“啊？”
程功的老婆先是微微一惊，但随后用手轻轻拍了拍程功的后背，“没事的，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你不也一样一无所有吗？大不了我陪你干掉小买卖，咱们安安稳稳过日子。”
“不过程果还在上大学，先不要告诉她了。”
程功的老婆安慰道。
“不是的。”
程功双手抓着自己老婆的肩膀，激动地开口，“市长，我要当副老婆了！”
“？”
程功的老婆一懵。
“额，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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