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商孟秋轻轻嗯了一声，说：“凡是人间有大功德者死后可降生五城，是为人族。五城以外的生魂不计其数，暴虐成性，统统可算做异类。五城如今算是避难之所，如果不是相互救援，人族怕是早被鬼兵灭了。”
陈小山点点头，之前看过万鬼阴池，知道里面的残魂远不止人族，还有其它各种生灵。当初得过一本初级北邙山功法，上面提到过，生灵死后，魂魄散于天地，用不了多久便会消失。而人有三魂七魄，残魂即使重组，多一魂少一魄都不能算人。
想到万鬼阴池，又想到十轮殿，于是便问：“十轮井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孟秋忽然一笑，这一笑简直如同异花初开宝珠生晕，让这间陈旧的住所顿时有了华彩。她不答反问：“白都尉，你是人身吧？”
陈小山并不惊讶，叶筱璃那小丫头根本藏不住话，何况自己先前已经问过阴阳两界的事，当下啧了一声，算作回答，又见这姑娘冰山融雪冷月化霜，心下赞了句漂亮，随即正色道：“你听好了，我本名陈小山，如今误入幽冥，欲寻个出路。请姑娘以后不要再叫错了我的名姓。”
商孟秋脸色微红，几不可查的重复了一句‘陈小山’，又一抿嘴，道：“十轮殿本是九幽祖师封禁之地，近两年才被门主启用，从十轮井召唤出来的鬼兵皆为阴气所生，可以说是修炼洗尘诀最好的助力，比外面那些残魂强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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