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菀蓁没有发现陈小山的不妥，喝了口茶水后说道：“叶师弟和马师兄都还好，墨染师妹那天不忿了许久，拉着我说了半宿的话。”
陈小山挠了挠脑袋：“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成天胡思乱想个啥，不过这事她确实有些委屈。”
之前送给马行川的灵丹和叶景天的剑丸都不便宜，送给金墨染的符笔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战利品，没花一块灵石。
何菀蓁摇摇头，说道：“我不这样看，二师伯做的没错。墨染师妹年纪小，需要咱们告诉她一些道理，符笔虽然没有剑丸值钱，但是道理其实是一样的。”
“嗯。”陈小山点点头没再多说，心下却暗道：我是不是中邪了？师姐今天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漂亮几分，连声音也好听了很多，不然的话我肯定要反驳，小丫头就是用来宠的，哪有天天被说教的道理？
二人坐了一会儿，漪桐姑娘有些紧张的推门进来，给陈小山使了一个眼色。
陈小山正莫名其妙，漪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公子在我这里坐上瘾了？舍不得走？”
陈小山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咱们就去我那。”
三人一路无话，很快到了陈小山住的阁楼。
陈小山把二女让进了东屋，打出一张飞符后将莺歌姑娘留的茶叶拿出来，起火烧茶。
何菀蓁抢先坐在陈小山旁边，漪桐有些不情愿的坐在二人对面，这姑娘也不说话，把目光放在二人身上打量，过了一会才赞道：“公子这里好雅致。”
屋内无琴无画，不知雅致从何而来。陈小山见何菀蓁神色安然，暗赞师姐大方得体，呵呵一笑，从容的冲洗茶盏。
三人一时无话，好在萧远航不大一会儿就到了。
陈小山与何菀蓁起身见过师伯，漪桐也站起来做了一个万福。
萧远航嗯了一声，在漪桐身边坐下后，对这姑娘点了点头。两人在楠鸿小店开业的那天见过面，都认识。
陈小山拱手说道：“有劳二师伯，咱们想说说话。”
萧远航也不啰嗦，抬手打出一团清光，将四人笼罩住。陈小山把前因后果简略说了一番，给每人都斟了杯茶水。
漪桐接口道：“公子的话说得很明白，方才我把价格谈到了二十二万。”说完端起茶杯，赞了一句后才用袖子遮住，喝了一口。
萧远航与何菀蓁没有喝茶，同时看向陈小山。
陈小山直接拿出了三个储物袋，每一个里面都有十万枚灵石。
萧远航面带疑惑的看了看何菀蓁，何菀蓁又面带疑惑的看向陈小山，陈小山只点点头，不想解释。
漪桐见到灵石，目光早被吸引。她将三个储物袋打开，一一看过后轻呼道：“公子，这灵石还有多。”
陈小山笑道：“多的存在你这里，咱又不是只做一笔买卖。”
按照惯例，漪桐拿三厘，总价二十二万，她正常到手的不过是六千六百枚，而陈小山直接答应给十倍，那就是三成，六万六千枚，前后加起来就是二十八万六千枚。陈小山给了三十万，还余下来一万四。
“公子真是爽快！”漪桐迅速将三个储物袋收好，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盒，上面有禁制封住。
陈小山接过来后递给了萧远航。
萧远航信手将禁制破除，拿出两页薄薄的纸张，顿时眼神一凝，看了好一阵儿才点了点头。
漪桐站起身来对陈小山行了一礼，娇声说道：“我就先回去了，公子下次记得还来找我，我是青羽门的漪桐。”
陈小山脸上一热，觉得有些丢面子，干脆也不回应。
漪桐捂嘴轻笑，离开了这里。
她一走，萧远航就问道：“师侄，你这灵石？”
陈小山摇摇头：“师伯，这些事我心中有数。功法怎么样？”
“确实是大派遗留。两位师侄可知道这世间有七大真水之说？”萧远航面带喜色的问道。
陈何二人都摇了摇头。
其实七大真水和七大真火陈小山都听过，但是知道的不太详细，看来何菀蓁也是如此。
萧远航喝了口茶水，赞了句茶叶，说道：“这世间不仅有七大真火，还有七大真水，而这门天河正法正是以其中的一道真水为基开创出来的无上法门。”
“什么真水？”二人异口同声的问。
“天一。”萧远航一笑，从袍袖中取出了一个细口瓶。
瓶子透明，三寸高下，细口长颈，内有三颗银色的水滴悬浮其中，既不相融，也不相斥，各自保持独立，散发着淡淡光泽。
“我昔年为了给五妹寻找合适的心法曾走遍了三山五岳，得了三滴天一真水。此水乃水中精华，号称一滴之数便可化为湖泊，言辞虽然有些夸大，但其威力可见一斑。”
萧远航说着望向窗外，似有所思。
陈小山见二师伯虽然是少年相貌，眼神仍然清澈，却偏偏有一种历尽沧桑的味道，仿佛这个望着窗外的人不是一个少年，而是秋天里即将从枝头掉落的一片枯叶，当下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赶出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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