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半夜,气温下降得很快。
许斯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身前挂着的树袋熊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本来轻如鸿毛的林弦,突然间有了重量,紧紧搂着许斯年的脖子往下坠。
猝不及防的许斯年,猛地向前趔趄两步缓冲着适应了这股重量。
他站稳身形看着一望无尽的笔直大道,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得走多久啊!
想到这,他有些憋屈的屈指就给了林弦一个脑瓜崩。
我招你惹你了,好端端的喜欢我干嘛啊!
睡姿憨态的林弦受到袭击,也只是蹙着眉头耸了耸鼻子,却没有醒来。
她耸动着身子,换了个姿势抱着许斯年睡得更香了。
你可真该死啊!
许斯年正无奈的看着林弦的时候,前方突然有光出现。
下一刻,那束强光便直打在了他身上。
许斯年有些杯弓蛇影,下意识的心底蓦然一紧。
他停下脚步,双手托着林弦浑圆的屁股,做好了撒腿就跑的准备。
“滴——”
喇叭声狂响,吉普车原地偏移着横停在马路中央、许斯年的身前。
许斯年眯着眼身子微微后仰,脚下一动不动,袭来的风吹动他的衣服猎猎作响。
他已经意识到了来的应该是自己人,他相信对方的车技,也相信身前挂着的缓冲肉垫。
车子刚停稳,一道冷厉的熟悉声音传了出来,是虹光小队队长陆白。
“上车!”
军用敞篷吉普车的侧门旋即被推开。
许斯年抱着林弦钻了进去,“谢谢队长来接我们啊。”
坐在副驾的陆白没有接话,他点点头后吩咐道,
“开车!”
发动机骤然轰鸣,推背感紧随其后袭来。
许斯年适应了以后,才无语的看着林弦。
她正搂着许斯年的脖子、肌肉匀称的双腿盘在腰上,两瓣浑圆坐在了许斯年的大腿上了,颔首于颈肩耳鬓厮磨。
许斯年试着把她的手和腿掰开,却发现无济于事。
睡得这么死,还缠得这么紧,你可真牛啊!
忙碌了半天却徒劳无功的许斯年,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那小哥俩,
“他们两个呢?
哎不对,你们不是在我们后面嘛?
怎么跑到我们前面去了?”
陆白沉默了许久,才深吸口气开始说话,
“我们本来是跟在了后面,但是你们突然间就消失了,等我们再次找到他俩的时候,他们俩正躺在马路中央,生死不知。”
“我让两个队员背着他们,一个负责护送,先行去高墙了。”
“我回来找你们两个。”
陆白沉重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声吹的七零八落。
许斯年忙接话道,“你开车送他们去高墙啊,不用特意来接我们的……”
“不行!”
许斯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白打断了,
“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务必确保你的安全。”
“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陆白的声音在风中响起,如落雷一般在许斯年的耳边响彻。
他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一股莫名的情绪哽在嗓子眼,却说不出话来。
吉普车在马路上疾驰。
夜幕下的高墙在视线里渐渐显现。
车子在高墙城门处短暂停下,陆白在扫描仪前识别了个人身份后,城门大开,吉普车快速驶入高墙。
通往医院的马路深夜里空旷无人,相亲的那间咖啡馆在他视野里一闪而逝。
构造布局一如昨日,门口悬挂的青色灯牌在光怪陆离的街道上散发着清冷的荧光。
许斯年久久未曾回神,直至吉普车在三号医院内停下,陆白抛给了他一部手机。
“这是幸存者专用的卫星电话,你需要给辛司长做一份整体行动的细致报告。”
许斯年下意识的接过电话,脑袋懵懵的看着陆白二人下车后小跑着进了医院病房楼。
他有心想要跟上去看看,但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两个,几个小时前还相谈甚欢、如今却生死不知的年轻人。
林弦在他怀里呼呼大睡,医院里冰冷的白光笼罩着他的身体。
他摩挲着卫星电话,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仅仅一夜之隔,他再次回到高墙之内,却恍若隔世。
一些曾经觉得离得很远的事情,如今被揭开了遮盖的那张光鲜亮丽的外皮,血淋淋的残酷真相摊开在他面前。
胸无大志、混吃等死才是我的人生目标啊,我一点都不想做英雄啊!
许斯年握着电话的手重重的砸在了扶杆上。
“砰!”
一声清澈的响声逼迫着他面对现实。
他借着医院的冷光举起了电话,通讯录里只有一串没有名字的号码。
他拨了过去。
“嘟嘟嘟。”
刚响铃三声便被接通。
“喂,许斯年?”
辛三更的声音在电话里传出。
许斯年活动了下脸部肌肉后开始说话,没有生气没有发火,语气一反常态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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