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啊！”
“妈呀......”
李晓慧本来就拔毛疼的太阳穴都突突，听着罗芳的痛叫声，更是心烦气躁。
“闭嘴！你想让周瑶和陈倩倩听咱俩的笑话吗！”
罗芳龇牙咧嘴地搓着被拔红了一片的皮肤，苦着脸道：“要不还是用刀片刮吧，我真的疼的受不了了。”
“晓慧你一声不吭的，是不怕疼吗？”
李晓慧阴鸷的瞪罗芳一眼。
她又不是死猪，这么活生生一根一根地拔毛，怎么可能不疼！
她疼得脚趾都快把炕抠出几个坑了，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叫出来。
况且除了疼，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愁——药皂已经交给药厂的人了。
她今天在包厢里，竟然还跟药厂主任信誓旦旦地说，这是祖传擦脸的好东西！
药厂的人肯定不是傻子，等药皂的成分一分析出来，连功效都跟她说得对不上，人家怎么可能相信这东西是她的！
思来想去，现在只有两个法子。
要么她明天天不亮就进城，抢在化验之前说她搞错了方子，把生发的效果说出来。
只是这么干，人家能不能信不好说。
要不就当药皂她没给过，不去医院露面，当没这回事。
可这样虽然不会便宜了洛鲤，但她的好处也没了啊！
虽然恨不得把洛鲤生吞活剥了，但她也算拿自己“实践”过了。
药皂促进毛发生长的效果是真他娘的有效！
这意味着，即便药厂的人发现药皂功效跟她说的不一样，也很可能愿意买下配方。
看看自己和罗芳这一身毛，李晓慧就觉得药皂配方不可能只值一两百块。
正想着，房门被周瑶重重地敲响。
“李晓慧，把大小姐的三百块还来！”
李晓慧手一抖，差点没用镊子把肉都给夹下来一块！
脑子一热地冲下炕拉开房门，李晓慧嘶声力竭的大骂。
“那个小贱人差点把我溺死，我没去公安局举报她杀人就不错了，她还有脸找我要钱？！”
周瑶被她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厌恶地用袖子擦擦脸，抬手就把她推了个趔趄。
“早知道你脸皮厚，没想到比城墙拐角还厚！”
“还是你脑子里养鱼了，忘了是你和罗芳手脚不干净，先偷了大小姐的东西用？忘了是你先泼汤动的手？忘了你一口一个贱人的嘴有多臭？”
周瑶堵在门口，抱着胳膊冷笑，“你去公安局告啊，不怕大小姐先告你是个破鞋跟未来姐夫乱搞，你就去告啊！”
李晓慧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瞪着周瑶咬牙切齿。
“我和叶辉哥那是两情相悦！”
“狗男女混在一起，可别脏污了两情相悦这个好词儿！”
对这事儿周瑶本来已经恶心久了不怎么气了。
可洛鲤搬出去独居这事儿，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和陈倩倩心里。
一想到洛鲤孤零零的住那破土房，李晓慧却还能腆着脸住知青点，她嘴里就不可能有好话！
“李晓慧，你要还有丁点羞耻心，就快点把大小姐的三百块钱拿来！”
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周瑶“呸”了一声。
“我说的就是屁话，你要有羞耻心，能自己上赶着去当破鞋，能手脚不干净的偷东西？”
“我又错了，羞耻心那是人才有的东西，你李晓慧肮脏得比那茅坑里的蛆虫都不如，脸皮丢地上给我擦鞋我都嫌脏！”
“周瑶！！！”
李晓慧哪儿被人这么脏的骂过，气得都快发疯了。
“别叫我，被你叫两声，我都觉得名字沾上臭气了！”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李晓慧气得浑身都哆嗦，还强撑着扯出一抹狰狞笑来。
“你再怎么看我不上我，我也有那个本事把洛鲤的男人抢过来。”
“你呢？”
“你就是洛鲤的一条狗！”
“她不过是施舍你一点骨头啃，你就急着找我犬吠护主了！”
周瑶可没洛鲤那个耐心，还把人拖去浸水缸呢。
她直接抡圆了胳膊就一巴掌抽了过去！
响亮的巴掌声，把炕上的罗芳吓得惊叫出声。
李晓慧都被抽懵了，脑袋都“嗡嗡”的有点晕乎。
要是洛鲤在场，就能下诊断——这是被抽的轻微脑震荡了。
等那晕乎劲儿过去，李晓慧摸着飞快红肿起来的脸颊，总算能感觉出那火辣辣的胀痛了。
“你打我？”
李晓慧难以置信地盯着神情不善的周瑶。
“你一个纺织工家庭的破落户，也敢打我？！”
洛鲤对她动手她忍了，毕竟她不是首长爹亲生的。
可周瑶怎么敢？！
周瑶都气笑了，想着反正打都打了，便反手又是一巴掌抽过去。
“我爸妈是纺织工厂的工人怎么了，我是工人子女我光荣！”
“你呢？不会真把自己当首长家的小姐了吧？”
“大小姐她爸，跟你可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
“你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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