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记忆？就能知道她是谁？但重点是我要是想的起来还问你干嘛？
“你对我很熟悉？你认识我？”万灭不死心的问了这么一句。试图从女人那里套出一些东西，但后者只是淡淡看着自己。那抑郁神情好似不愿意，显的她那般凄惨。
“吾想去那灯会，你将身体交于我控制一个时辰。吾便告诉你，你是谁。”女人淡然一笑，好似笃定她会同意。
果然，万灭听了之后确实有些想要这么做。但她怕她惹事，便使劲不去想她提出的条件。她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是谁，但不是已经有些头绪了吗。
“那根本不是你，万灵不是你。”女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冷漠的告诉她一个冰冷的事实。
“那我为什么能够看到她生前的记忆？为什么身体里有她的神格？”万灭不相信的反问。
“主与次，你自己分的清吗。”一语道破，万灭感觉到了心凉。
“那万灵——”
“她已经消失了，祭剑之人，注定与剑相生。”
“你能看见她的记忆，是因为她的记忆无法抹去。”
“那你是谁？”兜兜转转，万灭又将问题扯了回来。
“你要问你自己。”女人可不是她能框到的，冷漠吐字。浇灭了她的小心思。
“只要你不惹事，我同意。”万灭想了一下，果然放弃挣扎。这女人之前也不是没有控制过自己，反正无法反抗。倒不如随她去吧。
“嗯。”女人难得同意她说的话，说完不等她的反应。便抢夺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奔着不远的繁华去了。
————
“尊者，你带上我吧。”少女跟在白尘缘后面，好似只要不带她。今日他绝对出不去，白尘缘无奈的同意。这可是掌门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空人境。
性格与她倒是有些相似，但没她那么坏。是个单纯天真的姑娘。
万灭：你才坏呢，我那明明就是生活所迫！
“你不要乱跑就可。”白尘缘说完，在她脑袋上轻轻摸了摸。总算是明白万灭以前为什么喜欢摸自己的脑袋了。
被摸脑袋的女孩子脸颊微红，羞答答的点了点头。尊者刚刚摸我的头了！好温柔啊！
从玄界之门出来，两人一直无话。
————
“卖糖葫芦咯！又大又甜！三文钱一个！”街上，小贩扛着一杆糖葫芦在那吆喝。街道繁华，灯火阑珊。
女人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绕过卖糖葫芦的小贩。向着里面走去，直到瞧见湖畔。才从旁边卖竹凳的小贩那买了一个。
拿着凳子就坐在河边，瞧着姑娘在那里放花灯。好似不久前，自己也在源生海放过。只不过她放的，是万人心源。而她们放的是自己所求。
有些时候，真的好生羡慕这些蝼蚁。他们被造的有善有恶，有情有恨。活的多姿多彩，爱恨情仇。但她最羡慕的，是他们能为自己而活。
而自己，从始至终都没的选，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你是她所生，注定是那个位子的囚徒！你不能有心，更不能有私欲！
“万生，吾的好阿姊，吾有些想你了呢…”
白尘缘从玄界一出来，就感应到了万灭的存在之地。此时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瞧着她的背影。
“尊者，你怎么不走了？那边有卖糖葫芦的，你要吃吗？”洛月笑嘻嘻的问，看见白尘缘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也瞧着他看去的方向，这一看。心口有些微紧…
女人察觉到了身后气息，但并没有现在转身。白尘缘…还有一个小姑娘呢。气定神闲的看着湖面，无视身后灼热视线。
她可跟这小子不太熟悉，自己也只是想安安静静一个人看个灯会。现在最好不要来烦我，想什么来什么——“万灭，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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