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我跟你商量一下。”
许悠然立刻下班，一直打不到车，最后想了想给班长大人打了一个电话。
“在那边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班长大人速度之快，让许悠然有些惊讶，
“班长大人怎么来的这么快？你不用上班吗？”
要知道他们加班那都是家常便饭，那时候齐然就没有十点之前到家过。
“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公司可是会按时下班的，即使加班也不会超过晚上九点好吗？现在这个时间我已经下班了。”
此刻九点二十，他下班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啊？”许悠然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的齐然那真不是东西，这种事情居然也撒谎，不过想想也是，他这么说，他怎么跟那个人约会呢。
“你今天没有开车吗？”班长大人有一点好奇，或者说，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期待。
“没有，最近送去保养了，班长大人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那就请我吃饭。”班长大人也没有客气，让她请吃饭。
“好啊，没问题。”
这有什么问题，许悠然直接就答应了。
他们很快就到了家里，这时候警察也来了。
齐梦看到警察过来，就开始哭，
“警察叔叔，我外婆不要我了，我外婆不要我了。”
云软软很淡定，宁熙一脸懵，不明白齐梦怎么能够这么说。
“梦梦，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
“难道不是吗？外婆不要我，要将我赶走，就跟奶奶一样，我不明白，怎么你们所有人都不在意我的感受？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可以这么伤害我？
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小孩子，我只是一个婴儿，我能够做什么呢？我也是被迫的呀，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错都怪在我的身上？为什么要让我承受所有的伤害？为什么再给了我那么多的爱，以后可以马上收回去。
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好的生活？为什么不能留下我？为什么要让我留了街头？为什么想要送我走？”
齐梦越说越伤心，看着这样不讲理的齐梦，小鱼仿佛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么歇斯底里。
也是这样疯了一般。
“因为你跟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不是你爹妈，因为我没有义务要收留你，够了吗？”
警察看着这个样子，只能跟云软软沟通，“阿姨，您看这个孩子还小，您是不是？”
“小怎么了？心机了不少。
我跟她无亲无故，我为什么玩收留她？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说，你们就说我有义务吗？”
这还真是没有，没有关系，自然没有义务。
“阿姨咱们也不能只说法律，有时候也要说一说人情不是？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祖孙，总不能现在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吧？你说是不是？”
警察试图说服云软软，其实他们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是这么多年的祖孙了，只要云软软愿意，那么养着齐梦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想着这么多年的感情，哪怕没有了血缘，也有一份亲情在不是？
“人情？警察先生，你们会喜欢一个整天说你是打秋风的人吗？
你们会喜欢一个说，外婆又来我家白吃白喝的人吗？
你们会喜欢一个说，外婆你怎么这么穷酸，外婆你能不能不用来我家。
外婆，你能不能快点做饭，外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时时刻刻嫌弃我。
我去他们家帮忙，她把我当保姆，还觉得我占便宜，看不起我，中伤我，你觉得这样的孩子能有感情？
别说不是我孙女，就是我孙女我也不能忍受这么白眼狼！”
警察看到云软软激动的样子，有点尴尬，他们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
“她的父母恶意换了我家孩子，还虐待我家孩子，之前新闻都报道过。
作为这孩子的外婆，那个一直被他们当成保姆还看不起的我来说，你们觉得我要怎么接受她？
要怎么接受一个看不起我的孙女？”
“对不起阿姨，我们不知道。”
“对不起阿姨，确实是我们强人所难了。”
云软软不想再多说，“我能够打电话给你们就不错了，你觉得呢？
你们就应该打电话给她父母，给她现在的养父，她已经被养父收养了不是吗？
再不济你们可以找她的亲人，而不是在这里道德绑架我？
在她叫我外婆的那些年里，她对我可没有什么好语气。”
警察：“……”
“警察先生，人都是有脾气的，是不是我年纪大了，所以她觉得我好欺负了？我一个胃癌晚期的人，为什么要被这么欺负？
你们要不要看看我的病例？”
云软软说着就要往回走，去拿病例。
“阿姨，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啊。如果我们知道您条件不允许，绝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的啊。”
警察都蒙了，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是，是我的错，我不愿意让我的病成为别人同情的理由，所以最后就被人道德绑架了，
我连活着都很费力了，为什么还要养一个曾经看不起我的没有转关系的白眼狼？”
这话一出，警察眼眶都红了，这位阿姨太不容易了。
“妈？你说的是什么？”
许悠然也在这个时候过来，听到老妈的话都懵了。
云软软很是淡定，“没什么啊，就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既然你来了，你跟警察先生沟通吧，我想要回去躺一下。”
云软软转身，就看到小鱼的眼睛都是泪。
小鱼在想，上辈子，外婆是不是也这样，知道了自己的病，一个人度过，最后为了她被撞了……
“小鱼，没事的，再送没事，人总是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早跟晚的问题而已，不要担心啊。”
小鱼的眼泪更多了，紧紧的抱在拉着外婆的手，“外婆，我想要陪着你陪着你一辈子。”
一旁的宁熙开口了，“云奶奶，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检查一下？我家医院那边的设施挺好的。”
云软软摇了摇头，“不用了，没有必要。”
她并不想去检查啊，刚才那不是话赶话说出来了嘛，有她在，不至于马上死掉啊，怎么也得等小姑娘长大了，大学毕业，有自己的工作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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