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小撇撇嘴，闹到这个地步，她早就没了兴致，扫了莫雪绯一眼。
“算你走运，不过，千羽霓裳本小姐迟早会拿回来，可别给本小姐弄丢了。”
人前常小小还是会端起大家闺秀的矜持，但让她放弃千羽霓裳，那是绝无可能。
“雪绯小姐，你没事吧？”莫问上前询问，想要扶她一把，却被她抬手拒绝了。
“我没事，只要休息片刻便好。”
莫雪绯有气无力，虽然凌统的威压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也不是那么好受。
“呵，死鸭子嘴硬。”
莫倾城冷冷地说了句，硬扛八重境强者的威压，怎么可能没事？
更何况得罪了那常小小，这莫雪绯再逆天，结局也已经可以预见了，她犯不着浪费心神。
不过，那口灵器一定要拿到手，区区养女，不配拥有它。
“彤妹，就是她么？”不远处的小林中，站几道身影，其中一名男子口中的“彤妹”，赫然就是飞罗分家家主莫无言之女——莫雨彤。
莫雨彤此刻双眼被一块纱布蒙住，小脸苍白，不带一丝血色，连唇瓣都是干裂的，她已经修为尽失，手里握着一根竹棍。
听到男子询问，握着竹棍的小手又紧了几分，混身发颤。
“放心，为兄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已经查过，姑姑没事，虽然伤势有些重，不过都是皮外伤，假以时日自然能痊愈。”
说话的乃是莫雨彤的表兄，西风城黎家的黎斩。
当日莫雨彤被送到黎家，整个黎家都为之震动，一边着手救治莫雨彤，一边派员到飞罗城莫家。
不过，黎家的人到时，只见到一片狼藉的莫府，和重伤倒地不起没人管，只剩半口气吊着小命的黎凤。
其余人早已离去，就连身为家主的莫无言都失去影踪。
“至于姑父，他已经到了南溟城，不过……”
黎斩没有往下说，他怕那些话说出来会刺激到莫雨彤，影响她的伤势，对她修为的恢复不利。
“表哥，你放心，小妹自有分寸，这个仇我会亲手来报，只要这次灵泉灌顶顺利……”
莫雨彤咬了咬牙，转身要离去，虽然她修为尽失，好歹丹田是修复了，为了她，黎家几乎倾尽所有。
此时，莫雨彤的丹田还是没有一丝元力，原本丰厚的元气可谓涓滴不剩，跟“死”了没什么两样，想要重新“激活”，就需要灵泉灌体。
“彤妹，放心吧，灵泉还有三日便喷发，哥儿几个定会护你周全，蔺大师说了，此番你丹田被款未必全是坏事，待修为恢复之后，没准会一飞冲天，你就安心吧。”
黎斩出言安慰，他没说的是：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只是万中无一，还好莫雨彤原本的修为不算高，丹田修复之后要恢复修为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莫雨彤虽然骄纵跋扈，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不过是三天，她还等得起。
这天，灵泉山麓。
天才蒙亮，已经是人头攒动，三天眨眼就过去，到了灵泉喷发的日子。
“你们要注意，每次参与灵泉山试练的，除了五大世家十大家族外，还有其他势力，比如万宝阁。”
莫家的子弟都围在一起，聆听执法长老训话，应该说是再次提醒。
“这些人固然需要注意，但更应该小心的，是学院的弟子。”
一众莫家子弟神色凛然，能进学院的哪一个不是万里挑一，不，是十万里挑一的天才、妖孽？
可比各世家、家族的核心子弟不知道要强悍多少。
说是学院提供机会让家族子弟提升实力，学院弟子不也是借机将家族子弟来当作磨刀石，成就自己？
只要不傻都知道个中的利害关系，学院方与家族也是心照不宣，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这次学院方面派出多少弟子？”有人询问。
各世家、家族、各大势力参加灵泉试练的名额不同，但参与的人员也数以千计。
学院子弟的素质普遍比家族子弟高，若是此回派来的人数还更多，那就太欺负人了。
“这点学院方没有透露，应该会跟她往常一样吧。”
执法长老摇了摇头，面露尴尬之色，到达灵泉山之后，除了报到就是打听消息。
经过多方打探，结果都是一个——不知道。
所有人都不免有些失望的同时，目光都投向莫倾城。
莫倾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禁恼怒，“你们看我做什么？”
“呵，你可是风院的外门弟子。”
莫陨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似是故意拔高，谁让莫倾城在一众子弟吹嘘自己学院子弟的身份？
别人能忍住，他莫陨就看不过眼，“该不会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消息都不知道吧？”
言外之意，这外门弟子也混得太差了，根本没人重视。
神特么“鸡毛蒜皮的小消息”，没看到连执法长老都不知道么？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门弟子……
不对！
若是她承认不知道，那还怎么下得来台？
这脸该往哪儿搁？
该死！差点着了这莫陨的道，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肯定是莫雪绯那贱蹄子！
莫倾城思来想去，除了莫雪绯教唆，莫陨哪里来的胆子敢当众让她难堪？
心中的怒火不禁又增添了几分。
莫雪绯，本小姐跟你没完！
“学院每个学院都会派出二到三名的代表，七大学院也就十四到十五人的样子。”
莫倾城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什么，鼻子抬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莫陨。
莫陨冷嗤，“这是个人都知道的事情还要你说？我是问，这次他们打算怎么做？”
其他人便罢，执法长老总不会为了这点事去动用私人关系打听。
莫倾城一下就被噎住了，这种事情哪里是她这角色能知道的？没看到执法长老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么？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这种事情无非是半路拦住我等，不让我们轻易到达山顶的灵泉啊，你以为这灵泉洗礼的机会是这么轻易得到的么？”
莫倾城抄手而立，胸前那伟岸随着她的动作抖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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