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低着头，他非常不满意白绫蹲在座位上的习惯，必须改掉它。
就像多明把白绫捶了一顿，给了他一个吸纳时间计划表，鼻青脸肿的白绫只能被迫接受。
鼻青脸肿，当然没有为自信报仇的意思，多明才没有那么小心眼。
“再犯怎样？”
白绫不接受自信的威胁。
“话少龙狠的多明会出来。”
自信低着头，回答。
白绫顿时脸色难看，冷哼一声，他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作为龙算师，能掐会算，这是基本能力。
基于对情况的了解，无需请动算具，只是简单的心算，善惟就能预料一件事的发展走向。
最开始，疫后龙是被迫的。
他们被小三爷这样的街区话事龙带着，隐藏在斗篷之下，来到白绫堂新驻地。
不同的瘟疫造成的伤害不一样，大多都让他们畏光毁容。
简单地握手，他们感觉身体沉寂很久的龙气被吸走，然后得到了一百龙币。
就这？
一百龙币很少，却足够一条疫后龙省吃俭用地过一旬。
若是全部用来买糙米，那坚持两旬都没有问题。
试过一次后，疫后龙是完全自愿的。
“排好队，跟我走。”
小三爷把带来的十条疫后龙带走，又有别的街区话事龙，带了一队疫后龙过来。
白绫吸纳龙气，付出龙币，龙币到了疫后龙手里，他们用来买粮食。
粮食是谁在控制，毫无疑问，作为地头蛇，是白绫在控制。
龙币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白绫手里。
采购粮食要花费龙币，这就是白绫需要付出的唯一成本。
采购量很大，粮食的价格可以压得比较低。
若是不在乎粮食的品质，采购那些陈旧糙米，那价格可以更低。
“我不想付出这样的成本，我想从他们身上赚龙币！”
白绫输了，他永远失去了蹲着的权利，站必须有站相，坐必须有坐相。
“你单纯自己吸，你的地盘，有数十万龙族，70%是蓝粉龙气，一次只吸点龙气，轮一遍，那是多久呀。”
自信刚说第一句，端坐得浑身难受的白绫拍案而起，他立马明白了自信的建议。
“你来当我的第一个客户？”
白绫望向自信，眼中是熊熊燃烧的赚钱火焰。
“可以，不过为了能拓展用户，我需要做一些改进。”
自信说道。
自信本身很强，至少比白绫强。
他若是修行魔功，那么对疫后龙来说，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他稍微控制不好，就会把他们吸干吸死。
一个限流龙器，自信有了这个念头，就把它丢给神识五龙推演，没多久，便有了结果。
使用什么材料，如何制作零件，怎么组装，在五龙那里完成。
自信是接纳魔功的，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种技术，和从外界吸纳龙气没有本质区别。
技术本身是没有对错的，使用它的龙族贪心不足，给它染上了一层危险的涂色，它就是危险的？
对此，自信持保留态度。
不过，大众不接受魔功，那就需要对它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造，披上一层糖衣，这就是自信要做的事情。
披上一层什么外衣呢，那自然是他最擅长的龙器。
当白绫看着椅子外观的龙器，自信正在低头介绍，它叫龙气加速吸收龙器。
表面上看，它是将椅子后面的龙气砖中的龙气加速冲入龙族体内。
实际上，它有一根管子连接楼下，那里有排队等着抽取龙气的疫后龙。
为了满足不同级别龙族的需要，一定要细致到每一级别的每一鳞。
基于细致的分类，才能定制专业服务，也就是同时为其提供多少疫后龙。
目前，业务只限制在蛟龙级别，从四鳞到九鳞。
以往，白绫是需要自己运转功法，才能从其他龙族体内吸龙气。
现在，他只需要坐在椅子上，双手握住圆球一样的东西，龙气就冲进来了。
体验时间为一小时，白绫长舒一口气，充满了就是爽！
换做自己从空气中吸纳，两天都吸不满。
若是家中有矿，使用龙气砖，时间能节约一半，大概也要一天的时间。
而这玩意儿，只要一个小时，就充满了，神奇！
自信看似是第一个顾客，在调试这台龙器的过程中，他试过数次，确实非常上头。
调试过程中，自信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长时间使用这个玩意儿，自身对外界的吸纳速度会减慢，可逆。
没有长期大量实验，这种可逆，自信不敢百分百打包票。
新业务上线，那么上哪儿发展顾客呢？
不管是自信，还是多明，又或者麦东廉，还有善惟，最后是潘腾，他们的交友范围，都很小。
白绫试过之后，拍得扁平胸口砰砰响，大包大揽地把这件事承包下来了。
看到排队的顾客，白绫的关系之广，自信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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