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觉呆呆地望着那棵菩提树，喃喃地说道：
“这真是一棵菩提树，我虽然还没悟道，却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仿佛在许久以前，我就曾经见过这棵菩提树。那是非常遥远的记忆。”
小青说道：
“小师傅，你被骗了，那一切都是幻觉，炼妖塔里怎么会有真的菩提树？
你要相信这是幻觉，这棵菩提树是假的。
因为，它必须是假的。”
慧觉恍然大悟，心若冰清，灵台一片清明，微笑道：
“对，这棵菩提树是假的。”
菩提树接触到的都是罪孽滔天之辈，被罪孽笼罩，已经被污染，难以证道，极需要慧觉这种功德无量的佛门高僧对它的肯定，才能封正。
许仙、白素贞、小青等人都有功德在身，如果肯承认菩提树是菩提树，也有助于菩提树封正，因为不是佛门中人，效果不如慧觉。
当慧觉承认菩提树是菩提树时，菩提树正在发生蜕变，当慧觉否定菩提树是菩提树时，菩提树的蜕变停了。
一言天堂！一言地狱！
“小师傅，老夫真是菩提树。”
一片光影闪过，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出现在慧觉身边。
慧觉说道：
“贫僧看不透，不敢妄言。”
老者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
慧觉说道：
“世事虚幻，难辨真伪，贫僧不敢妄言。”
老者说道：
“你要如何才肯承认老夫是菩提树。”
慧觉说道：
“世途艰险，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贫僧不敢妄言。”
老者脸色一变，说道：
“你要老夫滴血认主？”
慧觉说道：
“除此之外，贫僧没有别的办法。”
老者怒道：
“老夫比你大，老夫怕你受不起。”
慧觉说道：
“贫僧只为谨慎，无所谓受不受得起。”
“老夫可以用别的交换。”
老者指了指树下的那些农夫，说道：
“比如说，让他们认你为主。”
慧觉问道：
“如此可能证明你是菩提树？”
让菩提树下的妖精认慧觉为主，只是利益的交换，并不能证明菩提树就是菩提树。
老者拂袖道：
“你别太过份了，三天之后的灾变，你如果应付不了，我们再谈条件。”
话毕，老者瞥了许仙一眼，化作一片光影，没入到菩提树中。
许仙一言断了菩提树的封正之路，菩提树却不敢找许仙理论，那是它惹不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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