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帆试探着放下有些酸的手臂，秩序依旧。
他松了口气。
司凯也松了口气。
程帆整理好衣服，回到梁盛煌身边，替他开场。
“各位记者朋友，顾小姐家中正在办丧事，请大家不要随意拍摄和发布现场的照片，也请大家体谅为人子女的悲痛心情，给顾小姐一点空间和时间。另外，此地是私人居所，未经主人许可不得擅自闯入，所以请大家站在原地不要再有过激的举动，不然我们将通过法律途径维权。”
他低头看了一眼梁盛煌，见他的神情没有异样，又继续说道：“盛煌集团原定于下周召开记者招待会就近期公众关注的问题予以答复，但是考虑到不让各位无功而返，梁董决定就大家刚才提出的部分问题做出回应，尽量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也希望大家能够保持安静，保持秩序，以免给其他住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骚扰。”
话音落地，随之而起的是录音笔的滴滴声还有纸笔的摩擦声。
程帆暗自庆幸，占据优势位置的是一些看上去相对专业的记者，那些举着手机直播蹭热度的网红被架在中间动弹不得，能够入画的除了人头就是门框，根本没有上前的机会，不然他未必能控制得住场面。
他又搬了把椅子放在梁盛煌的旁边，示意司凯一并落座。
司凯迟疑了片刻，没有拒绝。
他们两个人的并排，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分散记者对顾雪晴的关注，将一部分的目光聚焦在两家公司的合作上。
然而，梁盛煌回应的第一句话，连司凯都感到意外。
“首先，我在这里要替我的女儿梁雨菲向顾雪晴小姐和盛煌集团非常重视的合作伙伴钟皓栩先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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