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老板娘打量着徐凡和黄二丫，“务工？”
“是的！”
天山市可算不着什么经济大市，也不是什么发达城市，天山市只是资源城市。
“这里可算不上什么好地方！”
黄二丫笑着说道，“姐，我们这是从附近来的，跑那么远也是跑，不都是为了赚钱！”
这个世道的确如此。
农村人都有着叶落归根的想法，也有人想着在离家近的地方工作，日后有时间的可以回去看看。这倒不是恋家，而是各个有着各自的难言之隐。
老板一脸笑意说道，“两位！你们有什么好的去处吗？”
“老板真是说笑，我们只是出门碰运气！”
“两位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安排一份工作。”
这老板精打细算，徐凡也知晓他的意思，务工找中介也是找，他们介绍也是介绍。
对于他们的好意介绍，徐凡选择了答应。
说着老板将一个人的名片推给徐凡。
徐凡看着名片上，“王东黎！” 知道对方就是一个煤老板。 不过他不是大矿的老板，而是小矿的老板，就比如地摊摊子和有着经营许可证的饭店！
两者虽然一样都是卖吃的，但是效果可是千差万别！
老板笑着说道，“这是我家远方表哥，你们如果愿意，明天我就可以介绍你们过去。”
徐凡没有说什么，黄二丫却率先答应了。
看着黄二丫答应的爽快，徐凡笑着问道，“你除了吃还能干什么？”
听到这话黄二丫整个人的脸都阴沉起来，她的自尊心仿佛在这个时候受到暴击一万点伤害。
她强硬的辩解道，“你们男人干的，我也能干的，小瞧不起人。”
旁边女老板笑着说道，“放心，只要会做饭就行！”
“姐姐，我会！”
看着黄二丫答应了，而他徐凡的确需要一份工作。原本就业岗位就不多，加上他还是隐藏身份来的，也就没有挑剔。
“老板！不，大哥，麻烦你了，我们这四个人！介绍费多少钱？”
这老板不好意思，毕竟那边吃着中介费，再要点介绍费情所以堪，但是老板娘直接开口道，“弟弟呀！一个人十块钱，一共四十块！”
突然的改口和这般亲昵的称呼，徐凡明白他们是老人了。自然而然答应了，只要给了钱这小矿场工作就是尘埃落定了。
徐凡吃过饭给过钱就离开了。
后面的黄二丫，很是不理解，“凡哥，这介绍费什么情况？”
“就是中介费！”
那对经营小吃的夫妇不是啥子中介，他们只是介绍人给他们认识的人，从中谋利罢了。
十块钱的介绍费，只是让他们真心实地的帮忙。使钱和不使钱是两个概念，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人家凭什么给你安排工作？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会真的尽心尽力的帮助你去处理？
徐凡没有匆匆的离开夜市，反而在夜市带着黄二丫闲逛。二丫看到热闹的地方就想要往里面扎！
“这个好吃！那个好吃！”
“你个二丫，当我是钱包吗？”
徐凡买东西的时候，时不时和老板攀谈几句，本来想要套取信息，可是这边的人说话很是保守，不该说的话一句话不说，不该做的事情一件事情不做！
天山市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地摊如此活跃，而且这些人的口音基本上都是一个口音，徐凡明白这是经济垄断下的产物。这背后有个巨大利益链接。
……
“阿栋，你真的要将那他们介绍给王哥吗？我看他们人不错！”
“我眼睛又不瞎！”男人那慈祥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愧疚之意，繁华的地摊闹市，背后却有着遮盖不了的丑事。
好工作中介握着！
差劲的工作，他们这些人就牵桥搭线。
因为心中的愧疚让他坐立难安，随后他看向自己的妻子，“老婆，我们就给他们说他们是我们的亲戚，这样子王老板也不敢轻易刁难他们！”
“这样子也好！”女人数过那四十块钱，内心也就没有那么多愧疚。
……
第二天，徐凡带着阿龙、阿虎还有黄二丫来找老板，接着他们被送到一辆车子里，在车子里，还有几个年轻人。黄二丫被挤的很是不舒服，徐凡也是一样。
他们想要利益最大化，就必须把成本最小化，就连接人到矿场也都是扣扣搜搜。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他们来到了山里。
山下是天山市，山上则是矿业重地！大的开发没有，有的是小矿厂。
下了车子之后，徐凡才畅快的呼吸了一口气。
黄二丫则是跑到一处吐了出来。
旁边几个小年轻也是一样。
阿龙和阿虎很是警惕，“凡哥，在我们十点方位还有一点方位都有人看着！”
“我知道！在这里我们能在一起绝对不要轻易离开！明白吗？”
“明白！”
不管他们身份如何，但是命只有一条。
“一群土猪，谁把我车子弄脏了！”司机破口大骂着，接着一个男人笑脸相迎过去，给男人塞了根烟然后赔上点钱，那司机才算罢休。
一个男人朝着他们走来，带头的人喊着，“你们跟着我走！”男人表情凶恶，明显对于刚才的事情不满。只是他并没有骂人，随后他们被带到小矿场内部。
里面还有七八个人，正在奋力的干着活！
他们一看都是老员工了，那男人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了几句，明显是告状的。结果换来是男人恶脸，“李冬，你能干就干，不能干赶紧给我混蛋。”
男人骂完之后就简单来了自我介绍。这人十分擅长演讲，扯自己发家史，“我和你们一样，以前也就是一个穷打工的，因为我踏踏实实的干，得到了老板的赏识……”
这样的桥段有点像那些心灵鸡汤的杂刊，走远？憨厚的品质得到高赞？可笑，这是一个谬论，这种事情就算可能发生，也不会在现实，在梦里。
不说他这矿场正不正规，就说他们正规开会的地方都是几根木头和帆布扯起来的帐篷。这般扣扣搜搜的人，一看也不像是“好人！”
他画的饼有人相信，他绝对不相信。
那冗长的演讲结束，他们就开始了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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