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猜到了，那我也就不装了，当时我确实是这样想的，那个叫白晖的，身体实在是太过羸弱，完全无法承受我的力量。”
“所以你找上了我？”
“对。”
凌霄笑了起来，伸手将脖子上的三个兵籍牌摘下，放在了照片旁。
“幽灵骨，你到底想要朗基努斯做什么？”
“这我也告诉过你，我需要它帮助我回到圣烈昭山。”
“不可能，你是黑伊叙，你们早就被从圣烈昭山放逐了。”
“看来微羲给你洗脑洗得很彻底，什么黑伊叙白伊叙的，这不过是那群可笑的畸形儿对于认同和不认同他们荒谬理论者的区分而已，
就因为我们不信奉这个外来的至高天，而选择信仰宇宙真理，就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但你的宇宙真理确实输给了至高天。”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太过信任那群所谓白伊叙的领袖？这些狗屁政客只会让我们这些军人去为了他们的利益送死！”
“这话我同意。”
说着，凌霄躺在了床上，没过多久便进入了睡梦中。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将近傍晚。
之前的三个月凌霄一直在黑墙之外待着，几乎每晚都会被幽灵骨吵醒，凌霄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
六点时，凌霄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凌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过去开了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唐芷。
唐芷笑道：“你不是说有生意要做吗？”
“有生意要做也得养足精神。”
“或许我们应该更坦诚一些。”
“我已经很坦诚了，不然你还要我怎么样？”
“这样吧，今晚再陪我聊聊？”
“你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很抱歉地告诉你，我来西境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从你口中得出完整的时间线。”
“你可以从宝钻那儿调数据的。”
“昨晚我就说过了，宝钻那儿的数据被人刻意删改过，有这个权限的人全帝国只有一个，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了吧？”
“真是见了鬼了。”
凌霄重重地叹了口气。
此情此景，凌霄也不能拒绝，只能点点头，跟着唐芷离开了房间。
在同样的酒馆，同样的房间坐下之后，唐芷照例叫来了四箱啤酒。
凌霄笑了起来：“唐小姐海量啊，昨晚喝了那么多，今天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还能继续喝。”
唐芷笑着摆摆手：“我？我可不行，今天这酒只是给你点的。”
“那你呢？”
“我喝茶水就行了。”
“既然这样的话，咱们都不要再喝酒了，还是一起喝茶水吧。”
“你确定吗？”
“怎么，你担心我没喝酒喝上头，你就从我口中套不出话来？”
“我可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
“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凌霄，咱们继续聊吧。”
“继续从新纪历1969年聊起吗？”
“不，我想先知道关于这个东西的事情。”
说着，唐芷将一张照片放在了凌霄面前。
凌霄拿起了照片。
照片上是一具装置于圣柜之中的扭曲尸首。
和发现微羲的圣柜不同，这具圣柜上挂满了人类内脏与骨骼，其上用鲜血绘制了猎杀伊叙圣徒徽章。
由于它被放在静滞力场中，因此其上的“挂件”才得以被保存到今天。
凌霄笑了起来：“完美之城对吗？”
唐芷点了点头：“新纪历1971年，帝国在西境有着‘狂沙之城’的X号废土区下发现了最大规模的黄金时代遗迹，被称为完美之城的破败废墟。”
“完美之城，它不仅是最大的黄金时代遗迹，还是最大的虫巢，打开完美之城就是个错误，这名字就是个讽刺，那下面已经变成小死界了。”
“但是这事直到今天，帝国也没有对外公布过。”
“废话，他们害怕，害怕一个谎言被揭露。”
说着，凌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兵籍牌，放在手中摩挲着。
这种兵籍牌是帝国在新纪历1953年开始装备的，它会与佩戴者的生命监测系统相连接。
当佩戴者受伤，生命陷入危机中时，它会依据危险等级以黄橙红三色表示。
而当佩戴者死亡时，兵籍牌就会彻底熄灭，并记录下熄灭的时间。
凌霄手中的这块兵籍牌定格在了新纪历1973年10月17日。
“你想知道什么？”
“集安组织1999号行动。”
“1999号行动？行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吧。”
凌霄深吸了口气，娓娓道来。
“1999行动是集安组织于新纪历1972年对于完美之城03地区发起的一次清理行动，旨在为后续的科学挖掘扫清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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