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你呢？会跟我求饶吗？”白浅走到孩子面前，笑着问，眼中毫无杀意。
“求了，你会放过我？”孩子抬头，反问道。
“或许能考虑一下？”白浅神情不变道。
“你不会！”孩子却给出了确定的答案，他目光从方才的惊恐，慌乱，最终变成了现在的冷静。
白浅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孩子，就拥有了如此心性，倒是一个修炼的好苗子，如果他能踏上修炼之路的话。
“你没有任何理由放过我，但你有不少的理由杀了我。”
是的，放过自己，白浅毫无理由，硬编都编不出。
但若是杀他，理由可就多了。
欺骗，背叛，合谋坑杀，无论哪一个，都足够让自己这条命断绝在此。
“说的好像很对。”白浅摸了摸下巴，点头承认了对方的说法，可接着话锋一转又道。
“但孩子，你如蝼蚁一样的生命，杀了你和放过你，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啊。”
孩子眼中出现了一丝希望，可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这缕希望下一秒就暗淡了下来。
“够了！要杀就杀吧！”
“为什么放弃呢？”白浅很好奇，虽然只是一时兴起，但他都已经这样说了，这孩子竟然还是拒绝。
要知道只需要开一口，他或许就真的能得到生命。
“是因为我是外来者？”白浅想到了一个答案。
孩子目光微微闪烁，沉默不语。
白浅说的没错，是因为白浅是外来人。
孩子跟着张八百的时间不短了，虽然对于对方只是一个废物，但是张八百还是在无聊时和他说过虚无之地变成如今这样的过程。
述说过程中张八百灌输的各种情绪，也都被他完美接受。
所以起码在对于外来者的看法上，他和张八百是完全一致的仇恨，甚至不愿意妥协。
当然，其中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觉得自己就算真的开口，白浅就真的会放过自己。
白浅说的是，自己对于他就是蝼蚁，杀或不杀都没有两样。
所以用自己的生命玩弄自己，也可以是对方的选择。
“...”白浅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长叹一声。“真是多余的骨气！多余的偏执。”
话音落下，在孩子微微瞪大的目光底下，白浅的手逐渐将他的脸覆盖。
半晌后，一具弱小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倒是值得，让我看了一场还不错的戏码。”魇音一步跳到白浅身边，望着眼前的尸体，微微笑道。
“说起来，那怪物醒过来的时间，也快要到了吧，我们该回去了。”
听到魇音的提醒，白浅微微点头。
“本就是闲着无聊出来找找乐子，既然时间差不多，那就回去吧，不过...”
白浅看了看眼前的尸体，接着一把火将两具尸体烧掉。
“之后我们放慢点速度，好好游历一番吧，应该好好看看这个过分偏执的地方才好。”
“好！好！”魇音连连点头，马上答应。
跟着白浅走了大江南北那么多的地方，她比谁都清楚白浅为何要游历。
用他的话来说，游历四方，阅尽千般颜色，也是修行的一种，或许无法得到实力上的提升，但对于心，总是会让自己变得豁达一些。
白浅修炼至今除了突破之外基本没有什么阻碍，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的心境足够坚韧，看的足够多。
同样按照白浅所说的，当他将世间颜色都阅入眼中之时若还保持着自己原本的颜色，他就已经是从内而外的强者了。
对于魇音而言，她不觉得白浅这个做法有什么用处。
她宁愿去睡觉，就算是别人，她也从未见过其他人有谁像是白浅这么时不时就去体验人间百态的。
就算是，那些修士也只不过是因为修炼遇见了瓶颈，所以选择外出寻找机缘。
没错，其他大部分修士所谓的游历，就是找寻突破的机缘。
体验二字，反倒是其次。
但在白浅这里，后者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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