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现烤现卖，那成本会降低不少，得压压卞签的价格。
“卞老九，不是我说你，你们金汤客栈的研发能力江河日下，是不是黔驴技穷了？”
“叶队长，何出此言啊？”
卞签对自家招牌菜还是挺有信心的，心中认定叶从文不过是想压压价，只要你下订单，价钱好商量。
“之前的烧鸡汁水多，入口即化，香喷喷的让人吃了还想吃。烤鸭也油脂饱满，外焦里嫩，焦香扑鼻。这次的盐焗鸡又柴又咸，盐水鸭也是咸得要命，你是不是偷工减料又在食材上动手脚？”
叶从文先发制人，把盐焗鸡和盐水鸭说得一无是处，言语中处处提及卞签开黑店的前科，让卞签十分被动。
“叶队长，你这话打击范围也太宽了吧，咱们去年整整合作半年，你可以去问问那一百个巨人，看看我们金汤客栈有没有动手脚耍花样？
舌头是骗不了人的，不要说在原材料上动手脚，哪怕咸淡不均，香味不足，巨人都会尝出来的。你这话说得太伤人了。
我本来还打算给你们搞个折上折的。”
卞签一边反驳一边抛出诱惑条件，就等着叶从文入坑。
“折上折？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这盐焗鸡和盐水鸭远不如热气腾腾的烧鸡烤鸭新鲜，味道大打折扣，价钱自然要跟上。闲话少说，你打算给我什么折扣？”
“咱们兄弟合作这么久，你又跟九小姐关系那么亲密，这样吧，我给你在一百五十根金条的基础上再打一个八八折怎么样？这优惠够大了吧？”
卞签忍痛割爱，喊出了一个最大的折扣，这折扣基本上是做赔本买卖了。本来是想给他一个九八折的，怕叶从文翻脸，所以就往下滑了十个点。
“签哥，咱们坐下来聊，我叶从文也是看在你和倩倩的面子上才跟你们卞府金汤客栈这种黑店合作的。先不要反驳，听我算给你看。”
叶从文把卞签按在凳子上，慢条斯理地算道：
“听说你们餐饮行业最高毛利润可以做到对半赚？
你们金汤客栈是全澧州府最顶级的客栈，所以我给你按翻倍的价钱计算好不好？
以前你们客栈用量小，每只土鸡土鸭的采购价是一百文，所以你买两百文一只，我没有还你的价对不对？”
“不对，我最后还给你打了一个八八折，毛利润只有四成。”
卞签纠正道，觉得叶从文这个人还是挺懂行的。
“那是大客户采购价，买一只跟买一万只能一样？”
“你也太夸张了吧，你什么时候买过一万只？”
“怎么没有？一个巨人每顿吃一鸡一鸭一鹅，一天三顿就是九只，一百个巨人每天就要吃掉九百只，一个月三十天就是两万七千只，差三千只就是三万只了！”
叶从文会计出身，算起账来比卞签快多了。见卞签嗫嚅半天没有说话，叶从文又接着说：
“一个月三万只，一年就是三十万只，再加上零散订单，你们金汤客栈一年起码要吃掉五十万只鸡鸭鹅，我没有说错吧？
听说你跟万源县三个小镇分别签定每年二十万只家禽的供应合同，这么大的量，难道就没有折扣，依着惯例，至少打个五折吧？”
“怎么可能，我们的鸡鸭鹅都是吃虫子吃鱼儿自然长大的，生长周期长，五十文一只谁养得出来？我的合同采购价是七十五文一只。当然鹅一只不低于两百文。”
卞签立刻就跳了起来反驳道，这个叶从文太精了，居然知道我的统养统购计划，难道在金汤客栈安排了卧底？
“算你七五折采购价吧！一只鸡七十五文，对半赚买一百五十文。一只鸭也买一百五十文，一只鹅采购价二百文，做出来卖四百文行不行？
现在价钱出来了，一鸡一鸭一鹅做出来后就应该卖七百文对不对？一天三顿就是二点一个银币，大客户抹掉零头，就按两个银币计算：
一个巨人一天两个银币，一个月三十天就是六个金币，一百个巨人就是六十根金条对不对？
大客户享受八八折，这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对策，你不可能做言而无信的不良商贩吧？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六十根金条打八八折就是五十三根金条，零头抹掉，按五十根整计算。我们巨人现在有两拨人，大宗师营一拨，百兽战场一拨，而且大宗师营那拨只有八十八个巨人，兄弟不跟你算那种小气账，都按五十根计算，加在一块就是一百根金条，做生意图个长长久久，就定每个月九十九根金条吧！”
卞签被叶从文给算懵了，劈哩叭啦跟打算盘一样，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好像说得在理，又好像哪里说得不对，迷迷糊糊过了半天才提问道：
“一百五十根变九十九根，这算几折呀？”
“你别管几折，咱们就算毛利润，去年我们巨人每月八十根金条的伙食费，你是不是净赚四十根金条？”
“是毛利润！”
“对对对，是毛利润。八十根净赚四十根，现在一百根净赚五十根，还是对半赚嘛！你亏什么？你一点都不亏呀！”
好像说得也对，不过跟预算的七十五根毛利润还是有出入呀，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卞签冥思苦想，突然反应过来：
“对呀，你这送往百兽战场的特殊配送费还没有算进去呢，不行不行，你得给我在添一十二根送货上门服务费！”
“扯淡！你们金汤客栈承诺全澧州包送货上门的，你现在跟我要十二根送货上门服务费，你卞签这是出尔反尔砸卞府的金字招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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