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笑得很甜，“除了英语，其他都要。”
“………”陆烨暗自咬牙，“好，到时候我给你制定一个计划，保准让你成为华清的准大学生。”
姜语意味深长地笑，“那就辛苦你了。”
拿回化学试卷后转身，望向沈泽和姜招娣，“我们回去。”
沈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既不能理解也觉得不妥，他微微凑近姜语开口：“大佬，您想要补课我向老大请示找个补课老师就行，那个男人太危险了，您找他补课万一暴露了身份怎么办？”
那男人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气场可不是个普通人拥有的。
沈泽不说见多识广，跟在傅衍深身边也见了不少世面，尤其是京城那伙人的气势。
那男人，尤为的像。
看来得找个时间，报告给自己老大，好好查一查那个男人了。
姜语闻言，只是淡淡开口：“他查不到的，不用麻烦傅衍深找人。”
沈泽：“？？？”
姜语又道：“这事儿，你也别告诉傅衍深。”
沈泽：“？？？？？”
……
等姜语三人走远后，陆武推着轮椅，两人回到门卫室。
陆武回想起刚刚自己爷与小同学的对话，有些无奈地开口：“九爷，您平日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给小同学补课？再说您高中可是在国外读的，这国内形势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陆烨唇角微勾，却没什么笑意，“爷就算不会，那也得学会。”
陆武不太明白，“这小同学难道真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自家爷这么关注？
陆烨轻笑了一声，“平日你脑子也不算愚笨，怎么遇到她脑子就跟浆糊了一样？”
陆武：“………”
“连你都查不出身份的人，你觉得她有什么特殊之处？”陆烨颇为嫌弃睨着他，“有时候，爷真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太多。”
陆武一脸委屈地站着，“爷……”
陆烨没搭。
陆武抿了抿唇，小心谨慎地开口：“那您说要教她，这事儿怎么办？”
陆烨指尖敲着大腿，啧了一声，“都是些通俗易懂的玩意儿，还怕爷不会？”
不管在哪里读的书，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
尤其是数字。
陆武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便不敢开口了。
他怕挨打。
##
院子里。
四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招娣？招娣？”
姜奶奶无奈地喊了几声。
姜招娣捏着筷子，一脸茫然，“啊？奶奶，你喊我？”
姜奶奶望着她碗里压根没动的米饭，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这是怎么了，回来就心神不宁的，考试没考好？”
姜招娣咬着唇，有些难以启齿。
姜奶奶忽然道：“看来不是成绩的问题，难道是你妈妈？她去学校找你了？”
她怎么说也在姜二婶家里住了许多年，招娣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性格倔强，心眼也不坏。
只是敏感了些。
姜招娣沉默，缓缓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奶奶我没事，就是学习上遇到了一些小问题。”
“………”姜奶奶压根不信，直接看向姜语，“小语啊，你知道你妹妹的事情吗？”
姜语慢吞吞地咽下口中的饭，“她没事，您别担心。”
姜奶奶瞪眼，撇撇嘴，委屈巴巴地道：“小语，连你也学会撒谎骗奶奶了？”
姜语放下筷子，抬起眸十分认真地开口：“奶奶，我说她没事，她就一定不会有事，您别操心这么多。”
姜奶奶一怔，随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语这是，要帮招娣了？
那感情好啊。
姜奶奶顿时就笑了起来，“你一向有主意，奶奶听你的就是。”
姜招娣看了看姜奶奶，又看了看姜语，低着头，“谢谢。”
其实她压根不奢望有谁能够帮助她，她在泥潭陷得太深太久，就算是姜语有能力，也没办法将她拉出来的。
她甚至有些厌弃地想，就让她死在泥潭里也好，反正她这样的人生已经看不到希望了。
饭后，姜奶奶突然问：“小语啊，我听说你们开学进行了成绩测试，你考得怎么样啊？”
姜语收拾桌面的动作一顿，“不怎么样。”
姜招娣在一旁也不敢吱声，沈泽收拾的动作都快了些。
姜奶奶望着这一幕，大抵也明白了一些，迟疑地问：“那……都有及格的吧？”
想当年她的大儿子平池，小语的亲生爸爸，那可是有名的大学霸。
当年那叫一个风光无限啊。
姜语老实交代，“没有。”
姜奶奶闻言，呼吸突然就重了一下，“那、那你的最低分数是多少？”
姜语：“19分。”
“！！！”
姜奶奶只觉得眼前一花，差点就要昏过去。
“奶奶！”姜招娣喊了一声，连忙过去扶住，“奶奶你没事吧？”
姜语一怔。
抬了一下手，见姜招娣已经扶着了，便没动。
沈泽靠近姜语，小声的开口：“大佬您也太实诚了吧，您就不能来一个善意的谎言吗？”
其实不及格很正常，他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叻，他不照样就这点分数？
毕竟太久没接触了，就算有点记忆，也无法精确地写出来。
姜语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她并不想撒谎。
沈泽哎了一声，“反正已经说了，你看我的，我保准让咱奶奶高高兴兴的睡觉去。”
姜语目光扫了他一眼，眉头微挑。
沈泽咳了一声，走过去扶住姜奶奶，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奶奶，我跟您讲，这次的考试巨难啊！我最低的学科都只考了20多分呢，整个年级最高的也就30分出头，啧啧。”
姜奶奶半信半疑，“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沈泽目光十分真诚，“不信您问招娣，我们三个都是一个班的，招娣也知道。”
姜奶奶看向姜招娣，试探地问：“招娣，你们这次考试很难？”
姜招娣抬头，目光落在沈泽身上，缓缓点头，“是的奶奶，我也只考了17分。”
姜奶奶闻言，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她是知道姜招娣成绩的，虽说不上多好，但在班级也属于中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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