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桦摔在了沙发上，沙发上的软垫缓了一下对肚子的伤害，但宋千桦的孕肚还是被顶了一下，一下子，五脏六腑都像被撞了一样，疼得她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艰难起身的时候，颜洛进来看见这一幕，疾步走向她，把她扶起来。
“颜洛......我的肚子......”宋千桦疼得快要背过气了。
几十年不生孩子，但有些身体记忆骗不了人，她肚子的孩子估计要待不住了。
颜洛秒懂，先扶她坐下，宋千桦额头冒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颜洛去外面叫夏青，夏青也没想到宋千桦这么快就要生了，惊得直接站起来。
自己没生过，别人生的时候她帮不上忙，第一反应就是手忙脚乱。
幸好乔熠城反应快，“你先别慌。”
夏青马上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前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跟宋千桦已经排练过无数次了。
“乔熠城，你去开车，颜洛，你去拿待产包！”
三人分头行动，夏青去陪宋千桦。
宋千桦紧紧攥着夏青的手，“青青，疼......”
生孩子无异于在鬼门关走一圈，夏青揪心看着她，“别怕，我们陪着你呢。”
宋千桦五官扭曲，紧紧蹙着眉，“你舅舅呢？”
夏青马上掏出手机给宋含章打电话，但怎么打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也不知道宋含章这个时候去哪儿了，直到宋千桦被送到医院，推进产房，夏青都没有跟他取得联系。
宋千桦是高龄产妇，生孩子要比年轻人危险，尤其还是早产。
夏青坐在椅子上，担心不已，这种时候谁也帮不上忙，宋千桦只能靠自己。
“颜洛，我舅舅呢？”
颜洛本倚着墙，抱着胳膊，闻言顿了顿，索性在这儿待着也没用，他还不如直接去找宋含章。
“我去找。”
他问了一圈，皆回答宋含章回了宋家，进了书房就再也没出来过。
可他刚从书房出来，根本没有宋含章的身影。
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正当他思考之际，接到了乔熠城的电话。
“找到了吗？”
颜洛无奈：“没。”
乔熠城意料之中，淡淡道：“宋含章应该没离开过书房。”
颜洛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想了想，颜洛冷冷开口：“你怀疑他多久了？”
乔熠城看了眼夏青，不疾不徐，“从一开始就不信。”
谁让在夏青出事的时候，宋含章表现得不急不躁，像是早就知道夏青不会受伤一样。
后来他们又进了顾逸修的实验室，特地跟颜洛说地下工厂的事情，既然他能打探到地下工厂，难道打探不到里面是做什么的？
他博取颜洛的信任，骗他进了地下，最后想借爆破，直接消灭工厂的事情。
顾逸修死也要护着的人，除了宋含章，乔熠城想不到第二个人。
但他没证据，也只是怀疑。
颜洛叹了口气，深呼吸道：“我知道了，你照顾好夏青和千桦姨吧。”
乔熠城没急着答应，他问：“如果真的宋含章，你下得去手吗？”
听他这么问，颜洛就知道乔熠城一定也查到他跟宋含章是父子这件事了。
但那又怎么样？跟他相处了将近三十年的家人是谁，他心里很清楚。
“嗯。”
挂断电话，他朝着书房走去。
-
书房地下。
昏暗的封闭空间，连空气中都飘着灰尘，一张大床不停摇晃。
唯一的光源是头顶上的灯泡，光源刺眼，但让人感受到的是窒息的凉意。
宋含章从床上下来，提上裤子，满意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女人四肢皆被铁链拴着，除了最开始的绝命反抗，到后来她已经彻底绝望，全身赤裸，麻木地望着灯泡。
“把她抬走。”
宋含章轻松一句话，几个壮汉进来，把女人抬走，仿佛女人只是他发泄兽欲的一个玩物。
壮汉刚走，一个穿着破烂白色长裙，短发，光着脚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冷冷看着宋含章，“禽兽。”
宋含章点燃一支烟，勾着唇角，“吃醋了？”
战瑛走到他面前，她的四肢和刚才那个女人一样，都有被铁链拴过的痕迹，皮肤白皙，但年华已逝，她不再是神经学专家，只是一条被宋含章囚禁在这里的狗。
“吃你的醋？”战瑛冷嗤，“你算个什么东西？”
“呵。”宋含章不以为意的笑着，“我就喜欢你这样。驯服你比驯服那些女人有成就感得多。”
战瑛扫了他一眼，“你也就只能在这方面找成就感。”
宋含章摊手，“那又怎么样？你们能反抗吗？不能吧，那就只能任我摆布。”
战瑛攥紧了拳头，如果她手里有手术刀，一定要划开宋含章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你们女人啊。”宋含章起身，缓缓来到她身边，“骨子里都带着奴性。”
“你放屁。”
宋含章不紧不慢，“以前你们就是最低下的，现在也是，一个男人要是没了，对你们来说就像天塌了一样，真是可笑。”
战瑛没说话，任他将自己扛起，被他抱在床上。
这样的事多了，战瑛也学会了麻木。
她起初反抗，换来拳脚相加，对于宋含章，她只能用毫无欲望来当作自己无声的抗议。
宋含章看见她那张寡淡无味的表情也觉得索然无趣，但他不会就这么走了。
“跟你说一声。”战瑛听见他没什么情绪地说，“我们的儿子死了。”
战瑛脸色一变，正眼看他，“你说什么？”
宋含章一字一句：“逸修死了。”
战瑛咬紧了牙关，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宋含章脸上。
宋含章按住她的胳膊，愈发兴奋，“生什么气？这又不是我们死的第一个孩子。何况，你不是也不喜欢逸修？”
“我讨厌的是你把他教成杀人机器！”战瑛红着眼圈喊。
她被囚禁多年，前前后后怀孕过三次，只有顾逸修被生下来，但即使被生下来，也被宋含章当成恶魔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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