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林凡这个人还是挺义气的。
他见到我军士兵没有干粮，没有吃的。
许多士兵武器也丢了。
立刻给我军一万多人提供伙食，并且给我的一个团补充了九二步兵炮，重机枪、轻机枪、迫击炮和弹药。
从这一天起，一直到昨天我们完全打下句容，全军所有的补给都是特种旅提供的。”
这下子李忠仁感兴趣了：“他全都是无偿提供的？”
“不是！我们有协议，所有的武器算是他借我们的，我们到了广德后，要把这些武器还回去。
如果这路上我军跟鬼子打仗，所有的缴获双方按比例分配。
分得的武器就是我们自己的了。”
李忠仁问道：“特种旅那个时候人数不多，还没有你们两个军的人数多。
为什么鬼子一定要打特种旅？”
叶肇军长笑了起来：“不是鬼子要打特种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是特种旅一定要打鬼子。
特种旅有重炮，有上百辆汽车，几百架的大车。
他们撤退只能够走公路。
他们一路从南京打出来，打到汤山的时候。
遇到的是鬼子上海派遣军司令部！
不知道为什么？
鬼子的这个司令部，就是不愿意让路。
它们一心想跟特种旅硬拼。
这些鬼子从汤山退到句容。
特种旅就一路紧追，在句容外围：
鬼子把伤员全都派出来作战了。
特种旅在那个下午，至少打死了一万多鬼子。”
“这么多？有没有夸张？”一个参谋插话道。
“不要说你们不信，我也不信的。
但这就是事实，这样说的话，就在汤山的时候。
鬼子至少派出好几个师团的骑兵联队。
只是战马，特种旅当时就缴获了二千五百匹，给我军送了二百匹。
给邓军长也送了二百匹，用林凡的话说：
这是为了让各军之间的联络更另方便。
另外我们跟特种旅在一起开伙的时候，每天都吃马肉。
特种旅好像有一个内部的规定，每天必须要吃肉。
并且他们还有一句口号：干饭能力就是战斗力。
要求每个士兵尽量多吃，多练。”
“干饭能够就是战斗力！有趣！有道理！”
“那不是整个队伍里面都是饭桶了？”有人问道。
叶肇军长严肃地说道：“特种旅里面，饭桶是长官对士兵最大的表扬。
在他们看来，吃得多才能够力气大。
他们最喜欢跟鬼子拼刺刀的，每天早晨都要练习刺杀。”
听到他说特种旅喜欢跟鬼子拼刺刀，第五战区的这些人全都不说话了。
这些人中间，就算他们没有亲自上过战场，但是他们也清楚：
白刃战是最考验一支队伍士气的战斗了。
队伍士气高，才敢跟敌人拼刺刀。
一只喜欢拼刺刀的队伍，还是跟鬼子拼刺刀的队伍，这支队伍的士气是什么样子？
李忠仁看看邓龙光军长：“你说说！”
邓军长笑着说道：“我军在突围出来后，一直就在团山一带。
我们是下午四点过的时候，看到句容方向有一个观测气球。
上面写着六十六军在包容。
这样才过去汇合了的。
特种旅对我们的帮助跟六十六军一样。
给饭吃、给装备。
我们的队伍参加了进攻淳化，歼灭鬼子从南京派出来的援军。
后来就是打下句容。
然后一路走到广德。”
邓龙光军长说得简单，相当于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时候，第五战区有参谋进来，递上电报给李忠仁。
看完电报，李忠仁立刻批示几句，让发回去。
“他们的士气是怎么来的？”李忠仁不解地问道。
叶肇军长想了想说道：“林凡旅长说过：只要多打几次胜仗，士气就有了。
我军第一次派人跟特种旅联合作战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说的。”
这话不是跟没有说一样吗？
那个人不知道：队伍多打胜仗，士气当然起来。
邓龙光军长想了想：“特种旅每天晚上都要让课，教士兵识字。
讲一些他们打过的那些仗。”
“他们还教士兵识字？”李忠仁追问。
“是的！林凡旅长说：没有知识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邓龙光军长笑着说道。
“这个林凡说的话可真多。”
“是啊！他还有一句：只有死了的鬼子，才是好鬼子！”邓军长这句话说完，在场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战场上确实是这样的。”李忠仁笑着说道。
“他们在战场上就是这样做的，只要是特种旅打扫过的战场，绝对不会有一个鬼子能够成为漏网之鱼。
他们一直要求：打扫战场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尸体，都要先补上一刀。
然后才去搜查！”
“这个人的心思慎密如斯？
那你们这次从广德走，特种旅借给你们的武器还了没有？”
“没有！抵清了，林凡旅长跟我们算过账。”叶肇军长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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