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舅舅的授课，之前是为了和他们修为相差甚远的揽月能更快明白，所有战殿的舅舅都在努力让自己说出来的东西更加直白且容易理解。
此时对着这些弟子说出来，他们发现自己不仅能理解这些更深奥高深的东西，甚至还在何师叔随手举出来的例子中理解得更加透彻。
看着看着，揽月感觉到了一股和灵气完全不同的力量，是从每个弟子的身上散发出来。
在她眼里，这是一种乳白色的浩正能量，它们从每个弟子身上溢出，然后汇聚成小细绳大小的一股力量，涌向上方看台上的何舅舅。
何舅舅似有所觉，他的话停顿了一瞬，不过很快又继续他的讲道。
揽月看着这些力量从弟子们身上源源不断地产生，不断地进入何舅舅的身体，虽然很细微，但是积水成洼，时间久了，这也是一股很庞大的力量。
只不过，这是什么力量？
弟子孜孜不倦学习的文气？这个应该是在书院这些地方更加浓厚的。
被教导感化的感激之力？
也不太像。
或许，稍后问何舅舅更直观点。
道法千万，各修其一，这世界，果然不仅仅只靠灵气来修炼。
做好事的功德之力，被人供奉的信仰之力，小花靠的是她的自然之力……
天道，果然不止留一条道给生灵。
一直到一堂早课结束，接下来，该是武道修炼。
何舅舅已经离开，揽月看着看台上脸色发冷的几人，先一步溜走。
这些人不是谁都像何舅舅那样豁达大方的。
喝斥自己不成反而被何舅舅教育，这笔账，他肯定会算到自己头上。
此时不溜，难不成还真留下来爆发冲突么。
揽月溜了，没溜多远，就看到了等在原地的何舅舅。
“嘿嘿，何舅舅，早啊。”揽月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
“你这丫头，让你上来帮一下舅舅你都要推脱。”
何舅舅隔空点了点揽月。
“哈哈，舅舅能者多劳啊。”
揽月嘿嘿笑，她就是个去蹭课的，才不是要上去劳心劳力的。
“你刚刚感觉到了？”
何舅舅突然问道。
“昂，感觉到了。”
揽月点了点头。虽然何舅舅没有点明，但是揽月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不就是之前她看到的那股乳白色的能量么。
“这种力量有什么用？”
揽月有些好奇。
“我也是第一次遇上，在这些弟子全身心地沉浸进去之后，他们会回馈给我们这种力量。不过现在这种力量还太弱，对我而言体会不太明显，唯一的感觉就是头脑更清晰。”
何舅舅认真地说着自己的感受。
宣和洲八山，各司其职，难怪其他山和他们修炼方式会有些不同，胡长老负责新入门弟子，他那一脉的和他们气息都不一样，原来是这样。
“哦……”
揽月了解地点了点头，话头一转，又说道：“那以后舅舅可以经常来。”
“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还操心起舅舅的事情来了。”
何舅舅好笑地点了点揽月，这性子别说，和二师姐还是很像的。
揽月淡笑不语，何舅舅自己有打算，不需要她多嘴。
头脑清醒说起来好像就那么回事，但修炼的境界越高，越会知道有一个清醒的头脑有多重要。
“现在准备去哪儿？”
何舅舅问道。
“嗯……稍后会去登天楼试试，不过在去之前，我要先去混元山看看银鸾黄鹇。”
揽月思索了一下，师公之前让她去登天楼磨炼战技。她后面的确会去登天楼看看，不过前提是她要先观察两天银鸾黄鹇，确保银尾金雕蛋的安全。
不是还有个贺静姝在暗中蠢蠢欲动么。
“啊？看银鸾黄鹇，你看它做什么？”
何舅舅先是一惊，紧接着想到最近几天刚好是它的清醒期，去看看它倒也问题不大，不过小月儿什么时候和银鸾黄鹇扯上关系的？
“哦，我给它送了个妖兽蛋。”
揽月说道。
“啊？”
何舅舅脚下一顿，送了个妖兽蛋？
“你……你送了个什么妖兽蛋？这几天是它的清醒期，只怕你送的妖兽蛋已经被它扒拉出来了。我们赶紧去捡回来吧。晚了别让妖兽蛋坏了。”
何舅舅不知道该说揽月是心大还是说她异想天开。
要是能往哪儿弄妖兽蛋，他们老早就弄了，还能让它这么多天守着一窝不能孵化的蛋么？
“倒也没有扒拉出来，我昨晚就在那儿，它丢了其他的蛋，就留下了这一个。”
揽月笑道。
何舅舅：“？？？”
他们说的是同一只银鸾黄鹇吧？
怎么感觉不是同一只呢？
这么多年来，他们送上去的妖兽蛋没有十万也有几万了，没有一只成功留下的，小月儿送过去的留下来了？
这一下就提起了他的兴趣。
“我去看看。”
何舅舅有些意动。
“呃，恐怕你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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