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从哪儿来的？”百剑神惊诧万分，“而且这种材料也从未见过，嘶……”
顾剑将灭死剑收回。
“这是在我家乡时，从一位名叫血神的圣人那里夺来的。”
百剑神听后直接摇头说：“不可能，你说的那个血神不可能是圣人。”
“为何？”顾剑连忙问道。
他隐隐感觉，星行者提示中的谜团，或许能在此刻得到解答。
“在无光之界中，神，圣都是有明确的界限的。”
“这里最早有很多圣人，虽然祂们都离开了，但圣人一定会称圣，或者是古圣，但绝对不会称神。”
“有一些可怕存在，他们会自称古神，但也绝对不会自称为神！”
“只有一种人会称神，那就是不死者，他们就是力量的偷窃者。”
“他们得到了一部分圣人的力量，所以自称为神，可实际上，远远无法与圣人相比！”
一直压在顾剑心中的大山，此刻轰然坍塌。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星行者在提醒他不用太过害怕血神。
偷取了圣人的力量，或许会有非常恐怖的招数。
但他不是圣人，其实力自然可高可低。
“也就是说血神的真实实力，可能很强？也可能很弱？”
百剑神缓缓点头，沉吟道：“诚然，偷来的力量虽然使用次数有限，却也不可否认其蕴含的强大之力。”
“试想一番，若能窃取一缕大道本源的力量，你便能聆听所有敬仰那位圣人之信徒的声音，这份能力，何等非凡。”
“只要不被发现，他甚至可以假扮圣人，行苟且之事。”
“所以，你说的血神可能很弱，也可能很强，这要看他偷取力量后，如何反馈自身。”
顾剑听后点了点头，他看着地上的咒文解释道。
“这些咒文，很有可能代表着某种控制。”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百剑神眼睛发亮地问道。
顾剑听后看了一眼灭死剑：“我的办法，你没有办法复制。”
百剑神仔细打量着他的剑，过了良久，猛然回味过来。
“怪不得你答应得这么痛快，想来，你早就见过圣人了，这么看来你的办法我确实没办法复制，可……”
他望着地上的法阵，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明显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顾剑想了想问道：“我能问一下你是从哪儿得到的这些咒文吗？”
百剑神直接拿出了一本古籍放在了他的面前。
“全在里面了。”
顾剑接过后，翻看了一下，很快发现了一些问题。
他一开始以为，百剑神拥有的长生路，可能就来自血神。
但看完这本古籍后，他发现可能不是。
这份残本，记载着火师窃取瞳晖神力量的方法。
而地上的咒文，明显是百剑神根据书上的内容改的。
此刻顾剑心中升起了浓浓的疑惑。
结合他的经历来看，这窃取力量的人，实际上是与那些圣人签订了一个契约。
一旦圣人需要，这些签订契约的人随时都会变成傀儡。
或者说是，奴隶！
可为什么瞳晖神要降下癫火，来屠杀那些妄图开启长生路的人呢？祂连火师都没放过！
顾剑摇了摇头，心里想不明白，他说道。
“总之，你自己考虑吧。”
“这个仪式，对我们这些协助者，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我们只需要源源不断地将力量供给你，让你维持法阵。”
“而你则要扛住一切！”
“所以，我可以完成我们的约定，但你要考虑好是否要当圣人的奴隶！”
百剑神听后，牙关紧咬。
显然，对于那位剑圣，他心中并未怀有太多的敬仰之情。
毕竟，剑修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以剑为媒，通达神境。
他们一贯信奉的是万事皆需靠自己。
而今听说要沦为他人的奴隶，心中自然五味杂陈，难以接受。
就在顾剑等待对方答案时，他将周围的大雾划去。
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围在周围小声讨论着。
“怎么突然又停了，不会真成不了吧？”
“看来我们的大计划是成功不了了，想要对付那些不死者，没有……”
那人还没来得及说完，立刻被另一人堵住了嘴。
但心明耳聪的顾剑，瞬间捕捉到了这段话。
不死者之所以难缠，是因为他们拥有不死的力量。
看完那本残卷后，顾剑也知道了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
其实就是偷取了大道本源之力后，这股力量是无法被销毁的。
就算杀死了肉体和灵魂，然而不死者还是能借助这股本源之力，重塑自己的肉身和灵魂。
只不过这个过程会很漫长。
短则一个月。
长则几年几百年都有可能。
如果我偷取了墟苍的力量会怎么样呢？顾剑心中想着。
就在他沉思的刹那之间，天地仿佛猛然间颠倒了过来。
顾剑发现自己回到了那片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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