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分钟后，顾念走出了卫生间。
她看了一眼周围也没有人，就没有动那个正在清洁的牌子。
顾念不想任何人知道，她来过这里。
神色自然地回到练习生们的化妆室，最后补了一下妆，他们就要去候场了。
顾念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今晚的舞台布局。
为了保障舞台的美观整齐，她们的走位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细测量的。
所以每个人站的位置的确都很明确，舞台的地面上到时候也会有工作人员来提醒练习生们。
所以秦瑶才会把主意打到这里来。
理论上来说，顾念是一定会在某个固定时间点，出现在那个地方的。
脑子飞快转动着，顾念补完妆拒绝了其他练习生们一起吃点东西的邀请，径直出了化妆室的门。
她说是要回宿舍拿个落在那的首饰，但她人却出现在了舞台附近。
据她之前彩排的经验来看，这舞台不算大，一共也只有两个升降台。
而这两个升降台分布的也比较远，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整个舞台的编排里，站在原地跳舞的时候，顾念基本上都是在左边的。
以秦瑶那华而不实的脑子来说，她一定会把那有问题的升降台安排在左边。
这样概率会大一些。
而且秦瑶的目标是她，所以秦瑶肯定不愿意节外生枝让其他练习生们也掉下去。
不然她自己也会很麻烦。
这样一排除，顾念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这升降台的门会在什么时候“意外”打开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让秦瑶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她的位置上。
最后一次彩排的时候，秦瑶脸上满是笑容，压都压不住。
有人去恭维她，说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秦瑶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摄像头给出了一个非常冠冕堂皇的答案。
“是呀，我的学员们都要上台表演了，能把他们教导出来还和他们一起完成合作舞台，是我的荣幸呀。”
在她说这话的时候，顾念面无表情的从她面前路过，看都没看她一眼。
嗅到八卦意味的记者眼睛亮了亮，晚点舞台结束后她手上还有个顾念的独家采访。
听说顾念说话很直接，而且她还和秦瑶很不和。
这次她们社的热度可是有大保障了！
注意到顾念的秦瑶也咬了咬牙。
但她也只是僵硬了一瞬，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合作演唱会很快开始。
这演唱会的规模不算大，现场只有差不多一千个观众。
但最要紧的是，这场演唱会是现场直播的。
而就这档节目现在的热度而言，这场直播最起码会有七位数以上的网友观看。
所以那秦瑶才会下那么大血本，就为了让顾念受伤出糗。
这样顾念的选秀之路也就止步于此了。
虽然顾念本来也没想在爱豆这条路走多久，她的最终目标还是成为一个优秀的演员。
但这也不代表，这秦瑶和顾争就可以拿她的选秀生涯开玩笑了。
主持人热完场，第一组导师合作舞台很快上场。
因为那顾争是类似于创始人的身份，所以第一组自然是他的舞台。
虽然台下顾争以压倒性数量取胜的粉丝们的应援，的确很给力。
但对顾念来说，这舞台也就中规中矩吧，没什么特别亮眼的地方。
甚至有一小段，顾争的脚步还跳错了。
虽然他很快就发现并改正了，但还是被顾念看得清清楚楚。
也是，一个成天把心思放在乱七八糟的地方的人。
怎么可能呈现出多好的舞台。
很快，就到了《DRUNK》组。
因为秦瑶早就自己给自己打过很多次宣传，说这场表演是她的新尝试，茶言茶语的表示希望粉丝们来捧场。
所以台下除了顾争的粉丝，剩下的大部分基本上都是秦瑶的粉丝。
跟他们比起来，练习生还是差了点气候。
但顾念还是看到了自己的粉丝，她们正举着灯牌喊着她的名字。
顾念走到台上，对着自己的粉丝们笑了笑。
她今天穿着一条黑色吊带短裙，脚下是一双黑色的细高跟凉鞋。
脸上的妆容相对她平时的浓一些，头发也卷成了渣女大波浪。
整个人就是一副性感妖媚大姐姐的模样。
加之顾念平时本人的气质又清冷，所以今天的顾念格外的抓人眼球。
就算秦瑶今日的装扮也是花了大工夫的，她上身甚至只穿了一件类似于比基尼一样的背心，下身也是一条超级短比安全裤还短的裙子。
基本上能露的都露出来了。
这和平日里秦瑶的清纯形象也完全两码事。
可见她为了压顾念一头有多努力。
但很显然，她好像还是失败了。
虽然她露的比顾念多得多，但大家的视线好像还是集中在顾念身上。
主持人刚想继续CUE流程，结果台下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爆呵。
“顾念！给妈妈冲！你是最棒的！”
这声音实在太响亮，因为声音太大所以就算在台下也被台上的话筒收录进去了。
于是这声呐喊就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顾念看着自己的粉丝，也忍不住笑了笑。
她很喜欢善良的粉丝对她纯真的喜欢。
所以她对着那个意识到自己喊得太大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粉丝笑了笑，还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到这样的一幕，秦瑶的粉丝们也开始不甘示弱的应援起来。
秦瑶和这位练习生不和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整个圈子了。
最可恨的是秦瑶在业务能力上，还真就比不过人家。
导致秦瑶的粉丝们也不是很有底气。
但现在在这里，她们的人数明显比那练习生的粉丝人数多得多，这样的情况下她们还能输了不成。
于是秦瑶的粉丝们也开始喊。
场面一下难以收拾。
主持人有些尴尬的站在台上，维护着场馆里的秩序。
但秦瑶却没有制止自己粉丝的意思。
而且她的脸上还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得到肯定的粉丝们更加疯狂，差点没把现场的安保都给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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