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累了。
心灵上的。
她上台，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开始为大家介绍起了怀沙的成绩。
他现在负责带高三的一个班级，那里是最差的一个班级，有着最叛逆的学生。但他只用了一个礼拜，那个班级就安静了下来。
至少只要他上课，大家就都肯听讲了。
大家都认为这是个奇迹，啧啧称奇，并赞叹起怀沙的教学能力。只有苏浩明白，那是因为他身怀高数值魅力的原因。
当然，纯粹的魅力只能拉近他和孩子们的距离，减少心灵上的隔阂。他一定也诉诸了一些手段，这才让孩子们肯乖乖听话。
接下来就是举手表决了，先举手的，竟然是苏浩。
然后林肯、乔尹等人，都陆陆续续举起手来。
于是就这样，怀沙的入社表决便全体通过了。
怀沙面带含蓄的微笑，向大家优雅地微鞠一躬，那翩翩的风度实在是令人心折，然后他便自觉地坐在了后面几排的空椅子上。
介绍会的目的达成，整个会议也就圆满落幕，包括苏浩、怀沙在内所有参会成员们都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了林肯、戈登等第一排级别的高层。
待到最后一位离会人员带上了门，这六位高层随即围坐在了一张圆桌周围，准备举办一次第一排级别的秘密小会。
在日光灯昏暗灯光的照耀下，林肯的目光缓缓扫视过了众人，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想，时机已到，乔尹向我举荐了一个人选，我觉得很合适。”
“我们是时候，推举出一名新的‘黑暗骑士’了。”
…
而另一边，在会议室门外，苏浩也和怀沙分别靠在了低矮走廊的两侧，彼此对视着对方的眼睛。
在廊灯的照明下，二人的面庞被晕染成了光与暗泾渭分明的模样。在这个允许契约者互相残杀的哥谭市，即便两位契约者都参加了合作社，但这并不能意味着什么。
杀死对方的可能，依然存在。
苏浩和怀沙既然碰到了一起，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
没有中间状态的可能。
他们今天，必须就此事，做出一个了结。
双方沉默良久，都没有说话。苏浩缓缓抽出一根撬棍，楔形弯头的一侧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隐隐浮现出了鲜血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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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抹去了作用在撬棍上面的魔王伪装，这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难道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苏浩轻轻问道。
怀沙微微一笑，数根藤蔓从背后悄无声息地窜出：
“我想，我们还是以谈话的方式交流，不要诉诸于暴力的好。”
“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这句话即便是放在我们半精灵族，也堪称是至高至圣之真言，颠补不破之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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