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道友，你说呢？”陆晨没有回答女娲的话，反而问空间。
后者盘坐在赤红色的莲花内，周身散发着浩浩荡荡的血气。他眸光中符文闪烁，有天地崩塌、重生的景象浮现。“你到底是谁？”
杨眉是他的分身，这件事情除了他与时间其他人不可能知道。将杨眉分离出去之后，他就斩断了他们之间的因果。除了具有同样的本源之外，根本就是两个人。
他十分诧异，眼前这个叫牧天的神秘强者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
“贫道牧天，想必道友想要知道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贫道是怎么知道你和杨眉的关系。对吧？”陆晨道。
空间威压乾坤，冷冷的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这样问，就相当于承认了杨眉是自己的分身。就连天擎都有些惊讶，因为他自誉为真正的神灵，都没有觉察到杨眉的真实身份。
“推测！”陆晨道，“杨眉自己曾经说过，他总感觉自己像是别人的影子。后来又听魔祖罗睺，讲述了一些有关三千混沌的事迹。因此，贫道猜测杨眉道友可能是别人的一个分身。”
他顿了顿，指着空间接着道：“今天又看到你的真身，从你的反应来看。贫道推测的这个结论，一点都没有错。他就是你的分身，你们本就是一个人！”
“厉害！”天擎开口，这个厉害不但是夸奖陆晨的推测能力，还是对空间的肯定。能瞒过他这个自誉为神灵的强者，可想对方的做的事情有多么的神秘、隐蔽。
空间慎重的看着陆晨，赞叹道：“你的推理能力，让本尊刮目相看。不错，杨眉的确是本尊的分身。”
听到对方的确认，陆晨并没有太多的成就感。他反问道：“只是贫道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不惜将自己的本源分裂出一部分，创造出来这个能以假乱真的分身来？”
将本源分裂出来一部分，预示着空间的道有了缺痕和瑕疵。他如果想要将自己的道臻至化境，可以说是难上加难。甚至可以说是断了自己晋升完美境界的道路，这才是陆晨想不通的。
“因为……害怕！”空间叹了一口气，神情微微变色。
“什么！”陆晨和女娲同时一惊，不敢置信这句话会是从空间的口中说出来的。
如果要给三千混沌排名的话，最弱的可能知道是谁。但是排名前十的强者里面，一定有空间。
杀戮、欲望、仇恨强不强？很强，乃是货真价实的无上强者。可是他们在空间面前，也被排不上号。
但是就是这样强的空间，竟然说出自己害怕！怎能不让陆晨和女娲震惊，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产生了错觉，听错了。
“你竟然说自己害怕？”陆晨还是不敢置信的失声问道。
空间点了点头，道：“是，你们没有听错。就是害怕！”
他抬头望着天空，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片刻之后，才缓缓的开口：“在亿万生灵的眼中，三千混沌绝世强大。可是你们却不知道，这样绝世强大的，也差点沦为别人口中的食物！”
即便他如今已经是无上境界的强者，但是想起那些岁月，空间依旧忍不住的胆寒。
陆晨与女娲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心中的震惊。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道：“道友，你说的以为食物的强者，是不是全身长着红毛的怪物？”
“你……你见过？”这次轮到空间震惊了。
“不错，贫道的确是见过。”陆晨郑重的点头，结合杀戮和空间等的话，他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并不是无敌的，这红毛怪物就是他们的克星，为了吞噬而生。
他伸手打出一道符文，众人的虚空中倒映出一道映像。正是与杀戮和欲望大战时，出现的那头红毛怪物。
“是它，就是它！”空间惊呼了起来，身体竟然恐惧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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