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便利店，龙之介长呼了一口气。
和认识他，但他不认识的人聊天，真有压力，就像面对过年时陌生的亲戚似的。
说不认识伤人家的心，说认识又不知道说什么。
楼梯口，系统姬也回来找他了。
“主人，是你感兴趣的类型，一个漂亮的大姐姐。”系统姬也来调侃他。
龙之介叹了下气：【我不是年上控啊，对御姐没有癖好。对了，果然还是喝醉了吧？】
“不，她没有喝醉，只是睡了过去。”系统姬摇摇头。
【啊咧咧？那她身上那么大的酒味是怎么回事？】
系统姬熟稔地说：“那是香水，只不过类似酒精，能刺激人的野性冲动。”
龙之介想到还有石楠花味道的奶茶，有这种类似酒精的香水反而算正常了，也就不纠结了：
【好……吧，那她是谁呀？
漂亮的女邻居？
还是女房东？
合租的？】
系统姬见龙之介颇感兴趣，诶嘿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眼睛也笑得弯弯的：“今天才见过哦~”
【今天？】龙之介回忆了一下，没几秒就放弃了，
【今天经历了好多案子，去了好多地方，我猜不出来……额，不会是百货大楼里面的那个伪装成电梯小姐的女劫匪吧？逃出拘留所找我报复来了？】
“算了，主人你看看就知道了，她没喝酒，不会耍酒疯的，我也给你录像，不怕她怎么样。”
龙之介心中迟疑一下，便也迈步往上走了起来。
————
龙之介再次回到自己家门口，看着自己家门口抱膝坐着睡觉的女人。
他靠近之后再次闻到那个味道，也再次皱眉，咱就是说什么垃圾香水嘛：“喂喂！醒醒!要睡回家睡去，有事每天再说。”
抱膝靠门睡，脸上挡着头发的女子没有反应。
龙之介再叫了几遍，还是没叫醒来。
什么人嘛，跑到别人家走廊门口睡觉来了~
他弯腰伸出食指，轻轻拨开地上女子的头发。
但是才撩到一半。
这个女人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头。
吓得龙之介一哆嗦整个人都不瞌睡了：“我去，醒来就吭声啊，吓劳资一跳。”
“我这个样子不好看，之后再找你吧。”那个女人有些沙哑地开口道。
龙之介听着有些熟悉的音色，难免疑惑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们认识吗？”
这个女人贴着门缓慢地站起来，似乎蹲久了膝盖僵硬走不动路，但还是强撑着站起来，扶着墙慢慢走开。
自始至终脸都在头发遮挡之下。
龙之介摸摸头发，莫名其妙极了：【系统姬，她到底谁啊。】
“嘿嘿嗯，哎呀，要不要说呢？好纠结呀。”系统姬单手托着下巴，一副有些苦恼的可爱模样。
————
龙之介转头看了眼消失在楼梯处的女人，也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你给我说说呗，我给你零花钱。】
系统姬却是摇头：“不用，我现在的零用钱已经够花了。”
【好吧，好吧，那给你换个皮肤，想要什么小衣服？】
“衣服没必要。”系统姬摇摇脑袋，“我可以自由变换我的样子，更别说衣服了。”
【啊，那你是想……】龙之介干脆让她自己说。
“嘻嘻，主人，你说话要算数哦，前两天可是说要奖励我的。”系统姬贴上来在他耳边妩媚道，而后眼睛情意拉丝般慢慢离远。
龙之介闻言喉头忍不住一动。
他有点心虚，难道真的要那样吗？不会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吧？
之前说的“奖励”，是很正经的“奖励”，绝不是……
额，虽然也早就做过了。
那是快一个月之前的事了吧？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龙之介，而是以前的名字杜哲。
————
（回忆中……回忆中……回忆中……）
龙之介牺牲之时，眼前一黑，觉得自己要完了，不无憾恨。
可没过多久，他感觉眼前又亮了起来。
是另外一个地方了。
他的身体也好端端的，一点疼痛都没有。
正当他疑惑怎么不在医院ICU时。
系统出现了。
这让杜哲脑海里马上蹦出了“穿越”这个词。
“这样啊，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床上的杜哲稍松了口气，不准备离开这个房间了。
而后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交叠手背托着下巴，胳膊肘搭在腿上。
他没有理会系统的“聒噪”，而是注视着地面思考着一个不妙的可能。
穿越很好啦，但是……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压根没什么穿越，只是他临死前的黄粱一梦？
或者现在是昏迷进入了他自己构筑的意识世界之中？正在医院的病床上当植物人？要是沉沦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一念至此，杜哲不再沉思，抓紧时间抬头说起话来。
“系统，你能干什么来着？”
之前一直一直一直在说话，但是被无视的系统沉默一下，还是开口了：【本系统不能违背第一版通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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