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看他一眼,笑道:“陛下前番置换贱籍移民塞外,按理天下贱籍皆该踊跃前往。”
“可为何,仍有许多人,在殷实之家做事呢?”
秦墨愣了愣,却是哑然无语。
上有政策下也对策,嬴政置换贱籍移民塞外,许多富贵之家,为了留住那些用得顺手的奴仆,便主动为他们入了良藉。
然后,再以雇佣的形式,招入家中做事。
而那些得了良藉的奴仆,也乐于服侍原来的主人,打死不愿去塞外。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背靠大树好乘凉,在富贵人家做事,总比黔首小民好活!
同理,那些只会以色娱人的歌姬舞姬,纵然得了封赏,有了虞姬这般的官身,可单靠封赏的那些田宅,恐怕还没以色娱人过的快活。
想当初,虞姬刚到秦墨这里时,携带的美饰华服,一般官吏还真享受不起……
“你那些姐妹,若是领着官身,如何还能以色娱人?有损朝廷体统,怕是要罚的!”秦墨沉吟又道。
虞姬嘻嘻一乐:“若只是在家中请客宴饮呢?”
秦墨再次哑然,交际名媛那一套都搞出来了,真是煞费苦心啊。
虞姬见他不在言语,却是突然闷声问道:“君子,如果你将来尚长公主为妻,还会对仆这般爱护吗?”
秦墨终于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反常,柔声道:“你想那么多作甚,我不尚公主不就妥了。”
虞姬摇头,认真道:“仆是说如果,仆也早晚会人老色衰,到那时君子还会爱护仆吗?”
秦墨嘿然,可不等话说,虞姬却又豁然笑了,拍了拍腰间剑柄道:“那天若是君子嫌弃仆了,仆便自己了结,省的徒增那许多烦恼!”
她这话说出口,仿佛心结都打开了,眉宇间的淡淡愁绪,瞬间消散一空。
但秦墨却被她轻松之后的决然所惊,半晌才憋出一句:“这一世,我定不让你重蹈覆辙!”
虞姬也不知听没听懂,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迅速收拾好两个箱笼,道:“现在能出去耍了吧?”
“真去啊?”
“怕甚,她们又不会吃了你……”
……
……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秦墨与虞姬的闺蜜们,也整整嗨皮了两日。
而这两日间,拍卖会的盛况,也已传遍咸阳城大街小巷。
百姓对征胡戏津津乐道,更对价值不菲的域外商货,咋舌不已。
那些有幸参加拍卖会的商贾士子,成了百姓争相追捧的对象,他们手中的域外商货和宝马,原本还打算带回家乡贩卖。
可没等带出咸阳城,便已被重金抢购一空。
出塞有大赚头,俨然成了百姓们的共识!
值此时机,嬴政也颁布了一条诏令,内容大致分为两部分。
一是放开百姓禁锢,商贾不在算入贱籍,给予口粮田耕种,经商之余不可荒废良田,也不可以资财充抵更卒徭役。
否则但有查实,一律抄没家财,罚为终身苦役。
这算是放开了一点,却又没完全放开!
毕竟,不荒废良田好办,能租给旁人耕种,还能赚些。
但不能以资财充抵更卒徭役,便是一道重重的枷锁,哪怕把生意做到西伯利亚,每年都得乖乖回来服徭役。
二是域外各国人等入塞,需得先服三月苦役,才可准许经商生活,每年如此。
这就很霸道了!
既钳制大秦商贾,免得搞出‘拿外国护照,赚国内钱’的脏事。
又对域外商贾入塞,予以一定的限制,来了你就得建设大秦,否则便没资格,在大秦这片土地上立足!
嬴政之所以颁布这些诏令,完全是因为拍卖会所得,已经缴纳了商税。
数量之巨,俨然超过一个上等大县的一年税赋!
面对如此巨利,嬴政和满朝公卿,皆是意动,便在保证耕战的前提下,有限的放开百姓禁锢。
换句话说,就是摸着石头过河,毕竟治理如此大的集权制国家,乃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一切都需要尝试,不行再改!
诏令颁布之后,咸阳轰动,关中轰动,商贾痛哭流涕,朝着秦王宫的方向,行五体投地大礼。
而在这鼎故革新之际,嬴政的御驾却已出了咸阳城,率领随驾百官,以及万余精锐禁卫,南下前往武关。
“爱卿啊,你到底是堕落了!”
玉宇车内,嬴政看着面前哈欠连天,黑眼圈深重的秦墨,不由好气又好笑的嗔怪道。
大闺女元嫚就在他身旁伺候,正在冲洗一套精瓷茶具,但那小眼神,也在不时往秦墨身上瞟。
秦墨这两日和一帮女闾出身的女官厮混,旁人或许不知道,这父女俩却是一清二楚。
很让人无奈啊!
“实在是谒者虞盛情相邀,那些女官也都是谒者虞的好友,臣推辞不过,只能前去饮宴。”秦墨满脸惭愧道。
嬴政皱了皱鼻子,道:“爱卿这几日到底喝了多少?”
“嗝~!”
秦墨打了个酒嗝,讪然道:“浅尝,就是浅尝,主要是研究了几种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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