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造物主……堕落……”
罗曼看着旁边的“倒吊人”先生咀嚼着愚者先生的话语，仿佛陷入沉思。
“愚者先生，您的描述确实更加恰当，根据我们的观察，凡是信奉真实造物主，不，堕落造物主的非凡者，失控的比例远高于正常值，剩下的也大部分是疯子。”
听着阿尔杰说完，罗曼想了想，觉得还是帮助克莱恩提升一下逼格，让他现在以平等的姿态讨论真实造物主的行为显得更加的高深。
“真实造物主最早活跃是在大灾变之后的第四纪初期，那时祂作为所罗门帝国的盟友在北大陆和所罗门帝国一起对抗着七神，在离开了愚者先生的国度之后，尽量不要去提堕落造物主这样的词句。”
罗曼对旁边的“倒吊人”先生和对面的“正义”小姐说道。
这……真实造物主能够对抗七神，说明他是一位真正的神灵。
那对祂平等、平视的愚者先生？
阿尔杰闻言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古朴青铜长桌上首那灰雾中的身影，旋即马上转过了头。
不……不可直视神灵……
阿尔杰偏头向罗曼道：“感谢您的提醒，‘力量’先生。”
而这时对面的“正义”小姐也听懂了“力量”先生话语中隐含的意思，真诚地跟对面的“力量”先生道了谢，心里却不像阿尔杰那么复杂，反而更多的感到欣喜。
灰雾中的克莱恩差点没忍住用手扶了下额头，没有接这位迷之自信的“力量”先生的话，保持着沉默。
又各自交流了一阵信息，罗曼就听到灰雾中的愚者先生宣布本次的聚会结束了。
“遵循您的意志。”罗曼跟着“正义”和“倒吊人”一同起身，向愚者先生行了个礼，随后消失在了灰雾之上。
拿斯。
旅馆房间大床上的罗曼睁开了眼睛，起身四处检查一阵，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解除了灵性之墙，坐在了床上，开始认真回味刚刚的聚会。
巩固记忆了一番向愚者先生祈求的仪式。
“……月亮花、金薄荷、深眠花、金手柑和岩玫瑰混合蒸馏，萃取精油……”
罗曼仔细想了下刚刚自己在灰雾之上的表现，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透露的也都是不那么危险和高深的情报。
还是要收集一些真正的罗塞尔日记啊，一直用假的迟早出问题，下周先编两张假的应急，回头问问队长和托尼他们有没有获得日记的渠道。
罗曼一边想着，一边离开了旅馆，前往一些药店和花店，分别购买了部分材料。
虽然知道给“愚者”先生祈求的仪式里，这些物品并不是必需的，“愚者”先生大概率也不会在意这些取悦他的事物，仪式最重要的部分还是那三段式的、高位格的咒文。
但是罗曼还是打算老老实实地完成那个仪式，树立自己虔诚的人设。
毕竟，在克莱恩看来，“力量”先生大概是在猜测他是一位真正的神灵。
回到了“激流海鸥号”的罗曼，发现队友们都已经在船上了。
罗曼也分得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战利品。
由于罗曼单独击杀了“凶火”阿里纳，他身上“非凡材料”，以及他身上那一枚能让人反应迟钝的戒指自然是归罗曼所有。
至于悬赏，按照惯例，是要分出一部分投入到船只运营里面的，罗曼自然没什么意见。
队长说的“非凡材料”，自然就是“纵火家”的非凡特性了。
船上没有“猎人”途径的非凡者，而罗曼短时间内也没有非凡聚会可以参加，这件“纵火家”的非凡特性，罗曼打算先留着，等有机会去贝克兰德，让安妮小姐给自己打造一件远距离攻击的武器，以弥补自己攻击手段上的不足。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锡盒中那如同跳跃着火焰的红色果冻样的非凡特性，罗曼下意识竟然觉得它会很好吃。
摇了摇头，罗曼看向了另一个锡盒里的乳白色戒指。
这枚戒指的混乱能力还算有用，但是并不强力，跟自己“黑蛇”提供的精神控制能力有些重复，回头可以看看有没有渠道卖掉。
至于在塔罗会上卖掉？抱歉，愚者牌快递业务还没有上线，一时半会这条渠道是用不上了。
就是不知道它对应着哪条途径的特性或者非凡材料，能够提供让人“混乱”的能力的序列还是有不少的。
罗曼刚打算拿着自己的收获返回船舱，就听见队长弗雷德跟大家说道：
“你们还记得我们对外的宣称吗？”
“寻找一艘沉船？”托尼问道。
“是的，本来那就是个借口，我也只是准备了一份似是而非的地图，然而，刚刚我在跟教会的线人见面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
弗雷德停顿了一下，见大家都望着自己，
“在拿斯的西面，似乎真的出现了一艘‘船’。”
在说“船”的时候，弗雷德还额外地咬了一下重音。
“那似乎是一艘幽灵船，最近不断有水手从那片海域回来之后，声称自己看到了一艘似乎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风帆帆船，速度极快，每当想追逐它的时候，它就会消失不见。”
“教会的意思是，我们正好在附近，作为一艘冒险船，听到这个消息，前往探查，是合理的，正好为教会搜集一些情报。”
一艘幽灵船……
“有危险吗？”作为负责冷静的侦探，托尼更关心任务的危险程度。
“暂时没听说有水手因为目睹了那艘幽灵船而遭遇不幸，不过面对一艘古老的幽灵船，怎么小心也不为过，我们主要以搜集情报为主。”
“再说，能不能遇到那艘船还不一定，在那片海域，我们仍然可以狩猎海盗，顺便完成任务。”弗雷德说道。
“等明天一早，我们向水手分发战利品的时候，顺便宣布这件事。”
弗雷德说完，看大家没什么别的事，就示意散会了。
第二天早上，跟水手们告知过“幽灵船”的事，宣布过出航的弗雷德，正打算前往船长室，就被一位老水手叫住了。
“船长，我昨天在岸上的一个酒吧里，听到了一个传闻。”
弗雷德看着眼前的老水手：“老多默，是什么传闻？”
“前天有人在拿斯西部的海域，看到了一艘悬挂‘黄昏中将’旗帜的海盗船，不知道是‘黄昏中将’手下的哪一条船，只能确认不是‘黄昏中将’的旗舰。”
“黄昏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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