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造小型化的高能粒子加速器？”
程甲教授着实被方逐溪震惊了，如果不是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是顺口开河的浑人，他是懒得听的。
高能粒子加速器，是高能物理主要的实验研究工具，利用强磁场把带电粒子，如电子、质子加速到很高速度，然后去与靶物质相碰撞。
粒子加速器这种东西庞大沉重且造价高昂，如欧罗巴粒子物理研究所的大型强子对撞机重约吨，且深埋于地下，长达27公里。
种花家为了是否建造高能粒子加速器还曾掀起了激烈讨论，有的科学家提出建造高能粒子加速器，有的科学家则坚决反对，理由是此时建设高能加速器不符合种花家的国情。
从建设的成本来看，建设高能加速器的起步价至少是一亿美元，而对种花家来说虽然能拿得出这一亿美元，不过却完全没有必要将其全部花费到这上面来，而是应该将钱花在刀刃上，具体则可以分给计算机、机械制造、生物学等多领域中，这样不仅能培养出更多的人才，还能产生经济效益，从而改善和提升人民的生活质量。
这种决策的对与错暂且不论，但有一点很明显的就是高能粒子加速器的体积是非常大的，而且造价高昂，以至于种花家连是否要建都必须三思而行。
程甲教授从开始就没有选择高能粒子加速器制造出中子流然后注入钍堆的方式，不是他不知道有这种方法，而是建造高能粒子加速器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非常麻烦的事，还要将其小型化，看起来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今方逐溪竟然提出说可以将高能粒子加速器小型化，可真把程甲给震撼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科研组面临的最大科研难题可以说是迎刃而解。
方逐溪说道：“我倒是还没能彻底弄明白该怎么制造小型化加速器，只是有了一个理论设想，还需要实验验证才知道是否能行得通。”
“哦，那有想法也好，我们可以组织力量去论证。”程甲点点头，这才是相对正常的情况，对于方逐溪这样并不是专门研究核能物理的教授来说，对小型化加速器有合理的建议都非常了不起，要是直接一个人就发明出来根本就不科学。
方逐溪进一步解释道：“在传统的粒子加速器中，强大的无线电波被引导到称为共振器的特殊形状的金属管中。被加速的粒子，可以像冲浪者乘坐海浪一样乘坐这些无线电波。为了使粒子达到高能量水平，许多谐振器必须串联起来，这使得粒子加速器在许多情况下长达数公里。”
“我是这样想的，是不是可以采用等离子体加速的方法替代目前的加速方法？”
程甲惊讶道：“等离子体？是什么等离子体？”
“一种由带负电的电子和带正电的原子核组成的物质电离状态，在这种等离子体中，利用脉冲可以产生一个强大的交变电场，类似于船舶的尾流，可以在很短的距离内极大地加速带电粒子。从理论上讲，这意味着设施可以建造得更加紧凑，极大地缩小加速器体积和长度。”
“真的吗？”程甲沉吟片刻，觉得似乎还真的有可能，“走！我们去试试看。”
“这里有高能物理实验室？”
“没有，不过我们现在坐军用运输飞机，晚上应该可以到西北工业大学，那里有我们需要的实验室。你赶紧准备下，我想尽快可以开始实验，看看等离子体是不是真的有这种加速作用！”
“好吧。”方逐溪点点头，算是领教了这位前辈教授的雷厉风行，说做就去做，根本不会考虑其它，在他的眼中恐怕只有科研任务是最重要的。
幸亏方逐溪在系统的灌输下早已对这些知识掌握了，做实验也只是重复对知识的验证而已，如果真的要准备一个没什么把握的实验，那他工作量可就大了。
当晚，程甲带方逐溪来到西北工业大学，他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看起来是经常过来。
实验室原本是安排有其他试验的，但在程甲的申请下，第二天就临时加插了等离子体加速粒子试验。
试验中，程甲看到带电粒子束被打入等离子体波，在短短几毫米的范围内进入涡轮模式--射出高能粒子束，结果加速器部分只用了一毫米，就把电子带到了几乎是光速的状态。
很明显，方逐溪说的利用等离子波加速粒子理论被实验验证了，程甲振奋极了，“好家伙！方教授你可真厉害，你这想法居然是真的可行！虽然以目前实验的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制造出新的加速器，但这方向是对了！只要努力，相信肯定能攻克粒子加速器小型化的难题，那质子裂变发电机小型化就不再是难题了！”
方逐溪笑了笑，这是系统所孵化的知识，还从来没有拉胯过。
他没有再继续细化将掌握的知识讲出来，只要大体方向是对的，只要在关键时刻找合适的机会提点几句就可以了，陈甲教授会带着团队把其他问题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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