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初追问：“那他们当时说了什么？”
鞠曼曼回想道：“就是叫亚伯罕收拾尸体，还说让他把机甲带上，回到夜里后，要记得将机甲拆好，他明天会去取。”
“回到夜里？”灵初怎么感觉这话这么奇怪，问道：“你是不是记错了？他是不是说，回头晚上记得将机甲拆好？”
“是吗？”鞠曼曼反应有些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一直旁听的晏沉，却在此时开口，“她没听错。”
灵初不由看他，“怎么说？”
晏沉回望灵初，“灵小姐或许不知道，明格城有一个地下黑市，叫做夜里。”
灵初：“？？？黑市？”
晏沉点头，“对，地下黑市，只在晚上出现，所以叫做夜里，里面什么买卖都有，只要有钱，哪怕是人命、人肉，都可以买到。”
灵初脸色猛地一沉，“还有这种地方？政府不管吗？”
晏沉摇头，“管不了，黑市属于三不管地带，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政府不能管。”
灵初不解，“为什么？”
晏沉：“这个，我也没办法解释，总之，那是一块棘手的地方，所以里面会隐藏着很多杀手或者有罪行的人。”
“夜里这个地方，还能住人？”灵初微微皱眉，无论是她还是原身，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个地方。
这不是纵容犯罪吗？
“可以，夜里是地下城，在贫民窟的边缘，里面就是一个简单的城市，有能够住人的地方。”晏沉回答道。
灵初思考着晏沉和鞠曼曼刚才说的话，“那个人，让亚伯罕回夜里之后，记得去拆机甲……也就是说，亚伯罕很有可能住在夜里？”
晏沉思忖着点头，“有这个可能，如果他确实住在夜里，确实是一层很好的保护色。”
灵初扯了一下唇角，“可不是吗，那可真是一个窝藏犯罪的好地方。”
晏沉瞥她一眼，看出来她眼底的厌恶，没有说什么。
“对了……”灵初又想起来一件事，主动向晏沉问道：“刚才晏沉学长你说，夜里的黑市上，什么都会售卖，包括机甲吗？”
晏沉回答道：“不是，一般的机甲都有专属序号，通过序号是可以在信息库内，查到所有人的一切信息的，整个机甲出售，太过危险，即便是在黑市，也没有人会做这种冒险的事情，毕竟大家购买机甲回去，是需要使用的，不可能永远收藏，不为人知。”
一旦被发现，机甲是属于旁人的，那么购买者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偷盗机甲，可是重罪。
灵初想起来拆机甲这个事儿，“那如果不是整机呢？”
晏沉眸色一闪，“那就非常有可能了，黑市里面有许多人会售卖机甲的部件，以及原材料。如若把部件熔化，变回原材料，就更方便售卖了。”
“看来，这还真跟黑市里面的黑色产业有关系。”灵初闻言，脑海里的云雾便被完全拨开了。
她算是明白，这些人怎么敢去偷盗机甲。
夜里这种地方，居然一直没有被取缔。
也是醉了。
灵初思及此，便看向鞠曼曼，道：“你还记得那个亚伯罕长什么样子，能够认出来吗？”
鞠曼曼想也不想便点头，“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够把他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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