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外挂装甲重量表。”缇莉莉翻着一本比其他本子都要大上一圈的白皮本子对虞游子说道，“绯藤试做型全机体共有27个挂点，对应11个部位，每个部位的装甲又分为轻型、强击、重型三个等级……”
越过缇莉莉的肩膀，虞游子看着白皮本子道：“这算是军事机密了，就这么随随便便告诉我真没关系吗？”
缇莉莉回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黑发少年，虞游子意识到看来这丫头是真的不懂除了机械技术以外的事情了，难怪依叶妮很郑重地要求虞游子帮忙看着这只粉发萝莉别在外面乱说话呢——太容易套出机密来了。
“什么机密？我们不正是在探讨极限值的奥秘吗？不说这个了，你看是这样把数字填上去吗？”
虞游子连忙颠了颠腿，让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缇莉莉一阵耸动，笔当然就写不下去了。
“等等，做到一个坐标系里的话要横竖轴上的量都是不能变的，装甲重量纯数值画一条四十五度角线代表直线上升就行了，像这样……”
说着就右手笔左手尺，两只手就都扑在了那本黄质纸的本子上，把娇小的缇莉莉整个身子环在了怀里开始作图。
一个点一个点的把坐标数据画进坐标系里，然后用尺连成走势图，缇莉莉小手抓着笔认真地看着，并在那本专用的临时记录本上做着笔记。
由于书写的关系，虞游子的下巴已经虚点在了缇莉莉的肩头上，几何就是脸蛋贴脸蛋的状态了，鼻子就在粉发小萝莉的脖颈上，隐隐可以闻到小女孩从翻领衣襟下蒸腾起来的味道——都这么近了依然没有闻到所谓的少女体香，但汗味却压过了工厂气味闯进了鼻子里，却依然有奇妙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多闻闻，果然只要是女孩子连臭汗都是香的吗？
同时证明了一件事，比起舌苔上的味觉，鼻子里的嗅觉细胞最先进化适应了这个世界，毕竟呼吸比吃东西频繁太多了，现在已经可以分辨出一些基本的气味了。
缇莉莉突然扭动起小身子来：“别在我脖子旁边呼气呀，好痒！给你加空气过滤网哦……”
“哎呀，不好意思，你头发弄得我鼻子痒痒……”虞游子随便找了借口，掩饰自己拿粉发小萝莉的小臭臭汗气来实验自己鼻子细胞的事实。侧脸吹了吹她那一头直顺没辫子没发饰的粉发，一缕气息穿透发丝钻进缇莉莉的小耳朵里，惹得她耳角一阵发痒忍不住一缩脖子。
缇莉莉皱眉：“别闹，干正经事呢！这些线都连起来了，然后呢……”
“观测交点，这些点都是有意义的，比如这个动力走势跟装甲厚度的交点……由于动力走势线由于受魔力储量影响因此也是锯齿形的，所以跟斜线上升的装甲重量有多个交点……每个交点都是动力跟装甲最合适点，我们需要把这些点都算出来……”
边说边拿尺量，把平衡点都记录了下来。
缇莉莉看着这些量出来的数据，发出嗤笑：“噗，这个值是不可能做出来的啦！别的不说，这个0.5，是要我切半个动力马达出来吗……”
“这些是所谓的理想状态下的理论值……话说不能调节动力马达的出力吗？”
“哦，这张表上的数据是单位动力马达的数量，并不是出力值，所以都是整数。”
“反正是拿来做参考的，整数小数概念都有了，那么函数代数应该也有了吧？”
虞游子看过的那份学城办的《世界魔法观察者报》上有不少发表的文章里带公式的，把其中几个默写出来，给缇莉莉看，然后跟着她学会了帕西语中的数学专业词汇。
就这样虞游子一边推理着坐标系里各线段的函数，一边让缇莉莉教自己相应的帕西语说法，不一会儿就弄出几个方程组，接着就是求个极限啊范围什么的。因为这基本是在给自己设计反封印兽铠甲战士，所以虞游子在建立数学模型上特别用心。借住等级属性的力量，他是名副其实地运笔如飞，拖出了幻影一行行一页页的打印机般书写着，眨眼间就把黄纸本子写完了，然后缇莉莉摸出本备用的，虞游子又刷刷刷写写画画掉了一半本子才算完成……
“你的帕西字真好看，跟报纸印刷似的。”缇莉莉在虞游子用新本子书写时，翻看着前一本笔记本道，“这些一排排公式都是干嘛的？”
“看注释就明白了……根据你提供的数据我做出了函数推测，在理论上铠甲战士可以达到个什么程度可以根据集合范围看出来。”
缇莉莉已经听不见虞游子的话了，她已经被虞游子的数学逻辑吸引住了，她居然可以根据这些方程想象出铠甲战士各个部位各种不同配置下的不同效果，一时着了魔般看起来……
其实虞游子现在做的工作比之地球上二战时设计战斗机、装甲车并没有复杂更多，比起自己穿越时拿在手上消散掉的那份论文简单太多了。
只不过现在可以趁着萝莉入迷的机会紧紧手臂，工作娱乐两不误，感觉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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