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
所以顺便来她这里开个屏？
现买现卖？
但不得不说，人靠衣装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两人一进门，就引得了不少顾客的侧目。
两人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订好的座位上，林芝负责点餐。
等菜的时候，她跟聂树军聊起刚才的话题，“见客户还顺利吗？”
“说是过两天给答复。”
通常这种情况下，成功的概率不会很大，但林芝也不能泼聂树军冷水，“亏你还买了套新衣服，没谈成不是白瞎了？”
聂树军确实看重这次的合作，不过他也明白，生意上的事情并非是一帆风顺的，在得到林芝的鼓励后，他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你说得对，钱不能白花。”
哪怕被拒绝，他也不能轻易放弃，毕竟这都还只是一个开始。
“聂大哥！”
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林芝抬起头，一对男女映入眼帘，女生大概二十出头，齐肩的头发，身上穿着红色的高龄毛衣，下面是蓝色的牛仔裤，还有一件皮衣外套，这个年代最新潮的打扮。
男生的年纪跟她差不多，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身上是灰色的西装，打着领带，正想开口跟聂树军打招呼，忽然发现对方的脸色不太对，连难得一见的笑容也消失了。
他当即伸手拉住女生的衣服，对聂树军说，“我们就是路过，聂总，那就先不打扰你吃饭了。”看书喇
女生顺着他的话说道，“聂大哥，我们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要吃什么，就随便挑了一家，结果没位置了，要不我们一起拼个桌吧？”
她说话的时候，男生拼命拉着她的衣服，想把人直接带走，前者却丝毫没有理会，而是眼神期待地看着聂树军。
聂树军蹙了下眉，并不想有人破坏自己跟林芝得来不易的约会，然而还没等他拒绝，就听见对面传来林芝的声音：
“没问题。”
他忙给林芝递了个眼色，自己所谓的“认识一下”可不是在这种时候。
林芝安慰他，“叫服务生添个碗筷就好了。”
她不是没看懂聂树军的暗示，只是在听到女生声音的瞬间，林芝就已经知道那天晚上接电话的人到底是谁。
既然人都自己送上门来了，林芝哪有退缩的道理。
而且她没记错的话，服务员进门的时候应该会提醒客人需要预约，对方却无视规则，直接走了进来，说明这女生出现在这里大概率不是意外。
如此，聂树军只能任由两人坐下。
女生介绍自己叫胡心怡，男生是她的一个哥哥，名字叫任杰明，都是一个地方的。
一开始是聂树军想找个业务员来厂里帮忙，后来就遇到了任杰明，任杰明又把胡心怡带了过来，说是老家的妹妹，其实也没什么血缘关系，就是从小认识而已。
本来聂树军还担心胡心怡吃不了苦，不怎么想聘用胡心怡，还是任杰明极力担保，聂树军才答应给对方一个机会。
没想到胡心怡很快帮自己搞定了一个单子，聂树军这才认可她的能力，这次来京城，也是胡心怡帮忙找的客户。
提到这件事，任杰明更是不遗余力地褒奖道，“要不说巾帼不让须眉，连京城也有心怡认识的人，真是帮了个大忙，要是能跟冷家顺利合作，我们厂肯定能大赚一笔。”
林芝暗忖，这冷家难道是指冷胤巡？
面对任杰明的恭维，胡心怡并没有多大的欣喜，而是看向聂树军，“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本身就是一种缘分，可以用我的一己之力帮到聂大哥，我的心里就很高兴了。”
林芝：……
她来的是西餐厅吧？
怎么还有绿茶？
聂树军大概也觉得这话不是很妥当，纠正道，“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别人听了会以为我没给你开工资。”
林芝：……
重点是这个吗？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胡心怡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她扯了下嘴角，“光顾着说我，都把林小姐给冷落了。”
刚才聂树军已经介绍了林芝的身份，按理说应该叫一声老板娘的，她这么一个聪明人，却偏偏忽略了这一点，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林芝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我跟聂树军聚少离多，能多听你们说说他的事也挺好的。”
胡心怡盯着她脸上无害的笑容，“聂大哥应该早告诉我们有个这么漂亮的对象，弄得我都有些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了。”
“……”
不是林芝对她有意见，对方的眼神实在有些不怀好意。
抛开她和聂树军年纪相差太大这一点，像她这样的大学生和工厂老板，难免会让人跟“傍大款”这三个字联想在一起，而她也被想成了一个拜金的女生。
林芝望向聂树军，“你没跟他们说吗？”
“我请他们是来上班的，不是来听故事的。”
聂树军说得一本正经，胡心怡的笑容却有些僵硬，有必要划分得这么清楚吗？
正好这时候，服务员把菜送了上来，几人的谈话也暂时打住。
席间，林芝注意到胡心怡的兴致似乎不高，不是叉子掉了，就是喝水呛到了，还时不时冲聂树军投去哀怨的眼神，然而后者根本没空理会。
好好的二人世界受到破坏，聂树军肉眼可见的不悦，胡心怡见自己的小心思没有起作用，只能悻悻地低头吃着盘子里的东西。
“西餐看着是精致，不过总感觉有点吃不饱，要是来碗热汤面就好了。”
才出西餐厅，胡心怡就来了这么一句，听着好像没什么，在林芝看来却是满满的违和感。
按理说，胡心怡这样八面玲珑的人，应该不会当面说这种话让林芝难堪，可细究起来却别有一番意味。
聂树军食量不小，平时吃的东西也是粗茶淡饭，这顿饭他极有可能是饿着肚子的，胡心怡的话分明意有所指。
好似林芝这个做妻子的根本不了解他的心思。
任杰明还以为她真的吃不饱，“你想吃面，我陪你去，要不要一起？”他询问地看向聂树军和林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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