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升听到剑法两个字，立刻停下了脚步。
但一想到牧九天只有筑基巅峰的修为，他便心中失落。
境界并不能说明一切，但境界却能表现出一个人的资质。
而剑道，是一条需要资质的路。
但是大家都是剑修，这个面子不能不给，等了一晚上，随便指点他两下，也不枉费自己来这里一趟。
马升站在牧九天面前，道，“牧道友，我们去哪，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吧。”
牧九天笑道，“走，去酒店外面就行。”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酒店。
牧九天从空间戒指拿出一把三品灵剑，这是他之前在安里城御剑的那一把。
很普通的一把剑，上面没有任何铭文，材料也是最普通的灵铁。
马升看到这把剑，心里更没劲了。
这么普通的剑，根本无法承载强大的剑意和剑气。
牧九天看向马升，问道，“怎么称呼？”
“马升。”
“东阳神朝？”
“嗯。”
马升看到牧九天一脸怪异，急忙道，“你不用害怕我的身份，我只想看你的剑法，不想和你有争斗。”
牧九天用剑比划了两下，“你是马生，还是马升？”
一个奇怪的问题让马升愣住了，随即道，“第二个…”
“嗯…大差不差…名字挺好，既然如此，我便有了主意。”
牧九天本来还不知道让他看点啥，但一听这个名字，他便决定了下来。
牧九天右手持剑，左手挥出，筑出了一面平整无暇，光滑如玉的灵气墙。
这些灵气控制的是外界的灵气，不如牧九天本身的灵力纯粹，但外界灵气如此压缩，也拥有很高的纯度。
这一手让马升愣了愣。
把灵气挤压在一起形成灵雾墙，而且平整无暇，不会向外溢散，如此细微精致却又力道十足灵气控制力，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的金丹期。
难不成，牧九天还真的有点东西？
小雪看到这面墙，顿时馋了。
看着和乳白色的糕点一样，好想上去咬一口…
牧九天看了眼怀里的小雪，道，“想不想吃？”
不待小雪反应，牧九天走上前去，在墙上掰下一块朦朦胧胧如同雾气的墙块。
而墙上被掰下一块，并没有因此失去平衡导致崩塌，反而灵气重新凝聚，填补了墙块。
小雪把一块灵气抓在手里，顿时舒服地嗷嗷直叫。
捏一捏又软，吸一口还爽，简直是梦中情…屁？呸，反正是好东西。
看着这面墙，马升已经对牧九天接下来的动作很是好奇了。
这种灵气墙，他也可以制作出来，但是如此娴熟，还能分心做其他事情，他还真不行。
至少在灵气控制上，马升给牧九天竖起了大拇指。
“牧道友，你的小狗不用放下来吗，会不会影响你？”
牧九天摆了摆手，笑道，“没事。”
站在离墙几米远后，牧九天右手抬起了剑。
身后虚影晃动，灵气化影，仙风道骨之姿，让小雪看呆了眼睛。
牧九天现在的境界，无法元神化影，只能以灵气代替元神。
灵气虚影与牧九天同步抬手，随着右手与地面平行，直指灵气墙，虚影的凝实程度，已经与真人一般无二！
马升咽了咽口水，不说剑法，就这种灵气控制力，他已经比不上了。
而且，看起来好他妈帅啊！
比自己的看着更有仙气，该咋办…
瞬间，牧九天动了，右手如同挥毫泼墨，上方虚影也随之而动！
剑气发之于剑，由于形成上方虚影的灵气都经过了灵剑，所以上方虚影每一次挥动虚剑，都会同样产生剑气。
牧九天挥舞片刻，墙上毫无变化，但所有人都感觉到，牧九天身旁，产生了剧烈的剑气波动！
牧九天低喝一声，“去！”
随即，一阵微风拂过！
磅礴剑气带倾巢之势，瞬间把那道灵气墙斩出了一道道细小的剑痕！
看着墙上的痕迹，一旁驻足的路人，彻底愣住了。
就连马升也不例外，他的脸上满是呆滞。
不等众人回神，咔咔咔…
牧九天手中灵剑竟出现了道道裂纹，叮叮叮。
三品灵剑竟变成了一堆废铁。
剑气反噬，灵剑本身根本无法承受牧九天制造出的剑气。
若不是牧九天一直用自己的灵气压制着灵剑，三品灵剑早在半途，就已经炸裂。
伴随着铁片落地的声音，马升终于回过神，看着灵气墙上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没有感受到剑意，哪怕剑气的威力，也并不是很强。
但是，这也太细了吧！
一个人怎么能做到对剑气的把控如此精细，这简直不可思议！
别人玩剑是鲤鱼跃龙门，他玩剑是龙戏水，这简直是天上地下！
看着墙上的痕迹，马升缓缓开口。
“送东阳马升序…”
“余幼时即嗜剑，家贫，无以致剑以练…”
洋洋洒洒几百字，刻在灵气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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