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
黑暗。
寂静。
原本什么也不存在的黑暗世界中，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幻觉。
张君墨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在质问自己。
自己是废物吗？
经历了那么多，自己没有丝毫长进吗？
难道自己还是当初那个穿越之前，只知道摆烂的社畜废宅？
一个个问题，不断地被抛了出来。
张君墨呆立在原地。
似乎陷入了自我质疑之中。
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
似乎一直有个声音。
他在咆哮！
可是声音似乎太过遥远了，听不清楚。
张君墨有些茫然。
他本能地，想要去倾听那道声音。
渐渐的，声音变得清晰了起来。
直到，张君墨真正听到了那道声音。
“不！”
犹如惊天炸雷般的爆喝，回响在张君墨的脑海！
“张君墨,
你听清楚了！”
“你不是废物！”
“你，很强！”
张君墨的眼瞳微微一缩。
黑暗中，他凝滞的思维，重新转动。
那不断地自我质疑，和心底的那个咆哮声。好像都是他内心深处的自己。
只不过，他们一个在质疑，一个在咆哮。
张君墨很乱。
鬼域之中，一切的情绪，都在被增强。
此时被剥夺了一切的张君墨，似乎受到的影响，也极大增强了。
他这复杂，混乱的情绪，让他的思维犹如一团乱麻。
“放弃吧！没有了系统，你还能做什么？”
“没有办法了，只能等死了。技能无法释放，职业无法切换，你根本没有手段反抗！”
“你的一切都是系统赋予的，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
“不！”
“你，很强！”
“永远不要质疑自己！”
“哪怕面对元婴境强者的压迫，你依旧没有放弃生的希望。试图寻找生路。”
“这厉鬼再可怕,
会比元婴境强者还可怕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它们早就一拥而上把你们全部灭掉了！何须如此麻烦？”
两道声音，不断地回荡在张君墨的脑海中。
像是在争吵。
张君墨的头皮发麻，脑中有着一丝撕裂般的疼痛。
随着时间的过去，张君墨心中的惊惶和不安，不知为何，在那两道声音的争吵中，淡去了许多。
他渐渐想明白了。
他明白，自己到底遭遇什么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
虽然眼前本就是一片黑暗，但他依旧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的确。”
“就差一点，我就彻底沉沦在其中了。”
现在这一切，就是张君墨心底最为恐惧的一幕！
哪怕张君墨曾经很多次设想可能面临现在的情况，可这也恰恰说明了，他害怕发生这种事。
他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不一样的人生，有一天失去了系统，重新沦为废宅一个。
可是，现在直面自己最恐惧的情况后。
张君墨忽然明白了。
自己,
早就变了。
他从未强迫自己不去害怕,
不去惶恐。
但他也同样没有忘记，自己究竟有着怎样的力量。
修行，变强。
这不仅是力量的增强，更是一个人，从身体到精神意志的彻底蜕变。
“没有系统，没有职业。我，依旧很强！”
“剑之意志！”
锋锐，强大的剑意猛地从张君墨周身荡漾而出！
“雷！”
“火！”
“冰！”
……
一道道力量，从张君墨体内涌现而出。
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一束具有斑斓色彩的光，绽放而出！
那光芒，起先极为微弱。
但是紧接着，便是变得极其强盛！
在那闪烁着的光芒之中，张君墨一拳轰出。
顿时间，火焰爆裂，雷光乍现。
另一只手猛地拍出，冰雾弥漫。
他左眼漆黑如墨，仿佛深渊般黑暗。
右眼闪耀金芒，犹如烈日当空！
一直以来，张君墨都把系统当成了外物。觉得自己过于依赖系统，总有一天会有麻烦降临。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
系统，属于他。
本就是他的力量。
为什么，不能依赖自己的力量？
系统的确让他拥有了职业，拥有了技能，提供了任务，让他快速升级。
可是，那一次次经历的危险，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明明如今获得一切，都有着自己的努力。
而且，抛却掉系统，抛却掉职业。
现在的自己，身具各种属性！
那是每次转换职业之后，自己体内所留存的力量！
虽然没有技能，虽然失去职业附加的天赋。
可是那些属性，都还在！
如果非要说系统是外物的话，那么自己这种能够留存职业赋予的属性力量的能力，不是外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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