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之后发生什么。
他倒下，有人迅速的接手新政，继续领导新政学派。
而！
在其中。
葛青其实也不确定。
究竟该如何选择。
因为这其实，有两个他不敢确定的信息。
第一个。
便是武岳真的要在朝堂之上，选择一些盲目追随于他的朝臣。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只要集体换掉左边的朝臣，那接下来对于武岳掌控整个朝堂，有绝对非凡的意义。
可以说一旦如此做。
那么武岳就是完全控制住了朝堂局势，短时间内，没有人会提什么反对意见。
可是。
他想到了另一种情况。
武岳真正想要的，不是选择黑马的人，而是选择白马的人。
这其中有一个他这么多天以来，搜集武岳所有行为，给出的一个极为可能的判断。
武岳要的不是对他言听计从的人。
而是一群坚守本心，面对强权敢于直面曲直是非的人。
白马就是白马，黑马就是黑马。
白马因武岳一句话就是黑马。
这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在强权之下，坚持正道。
一个在强权之下，选择屈服。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才让他难以下定决定。
因为他根本不清楚。
武岳这白马黑马的选择，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也是隐约之中的不安。
他才决定，分开。
两边押注。
虽然这样会让新政损失一部分力量。
但总好过，选错了。
被从朝堂清空出去。
到那时，新政再想要有如今这般威势，就需要很多年的经营了。
“那让谁跟我过去。”而新政学派的许老也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谁去谁不去的问题。
葛青摇了摇头，说道：“让他们自己选择吧，将情况讲清楚了，究竟该怎么选择，就怎么选。”
葛青也只能如此了。
甚至明白这样选择会让新政分裂。
但此时。
时间就那么多，容不得多想。
迅速的，以葛青为首的新政学派，一个个交头接耳聚拢成小圈子交流着。
而新政的许老，则是迅速的站出来道：“我，选择黑马。”
说完，直接站在了右边。
而就在许老站队完毕，迅速的，近两百多人，接二连三的跟了出去。
在右边的人，瞬间就突破了两千人。
上到宰相，兵部尚书，下到一个普通的官员。
就这。
规模还在扩大。
“我，选择黑马。”
牛党学派也采用了新政近乎相同的方法。
只不过。
这一次是吏部尚书孔城站出来选择了黑马。
而是让新政另一名名宿，站在白马一边。
“大人，我们不去吗？”
“好歹一分为二，双头押注啊！”
“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而现场，可能最淡定的就是张成直了。
张成直站在白马行列，一动不动。
甚至都没有给李党学派给出什么指导性意见。
只一句话。
好好呆着。
开什么玩笑。
他可以是跟武岳在星夜山待了一晚上的人。
虽然武岳在昨晚，不对，前天晚上，子时都已经过了。
这都不重要。
他跟武岳在星夜山上谈话，武岳没有多说什么，只问了他一些问题。
但是。
他却能看到一个强势的霸主影子。
武岳跟天武大帝最大的不同，就是武岳处事绝对的果决。
而且有绝强的毅力和能力。
即便是武岳没有想过真正的执掌朝堂之前，都能够看出来。
更可况是现在。
而从武岳跟他谈及户部的情况，对世家的态度，以及武岳跟武岳军及亲卫的关系不难看出来。
武岳不仅仅要天下，更要一个稳定的天下。
武岳想要解决世家的问题，想要解决藩王，诸侯这些九耀皇朝遗留的问题。
站在这一点上，他可以武断的判断出。
武岳绝不是想要一群酒囊饭袋。
绝不是想要一群趋炎附势，强权威压下，就屈服的人。
今日这些人可以屈服在武岳的威严之下。
他日这些人就可以屈服在其他强权之下。
而这就是他的选择。
武岳想要的，并非是站在天武大帝和自己两个选择之中的人。
而是一群敢于直面是非黑白的人。
这种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说不清楚。
所以他坚定的选择了白马。
“站好别动！”张成直沉声说道。
可户部左侍郎却微微沉思，道：“大人，终究还是要为我们世家，留下希望的。”
说完。
户部左侍郎走了出来。
“我，选择黑马。”
这个时候。
即便是张成直这种级别的领袖，说话也不一定有用。
一个遍及整个皇朝的学派。
可不仅仅是一个人说了算的。
刹那间。
跟着户部左侍郎一起走出去的李党学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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