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依旧是叶窈喜欢的口味，这些天都是如此。
叶窈习惯饭后一汤，左手端碗，右手盛汤，放下碗后，她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手臂。
“你手怎么呢？”陆行舟的眼神很利，一眼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仔细看去，左手的衣袖上还有点污渍。
“没什么，”叶窈摇摇头，不欲多说。
男人拿容得她这样掩饰，直接起身走过来，脸上一贯的懒散不见了踪影，眉头皱着，神色有几分严肃。
“衣袖撩开我看看。”
叶窈没作声。
“不然我自己动手。”
真霸道，叶窈抿了抿唇，暗自腹诽。
她将衣袖往上卷，挨着手肘那一块背侧手臂破了皮，正是今早和黑衣男人打斗时留下的，浅的已经结了疤，深的还是红通通的一片，看上去着实有点吓人。
陆行舟眉头皱得更深，转身去拿医药箱。
“怎么伤的？”他蹲下身，用碘伏轻柔地在手臂上消毒，声音也轻，呼吸也轻，就像一根羽毛在上面跳舞，引起阵阵痒意。
叶窈忍下那股痒，简单跟他复述了今早的事。
说完后，看着他一点都不惊讶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
“你信我说的？”
陆行舟和她定亲借命火续命，这能说他信算命的，但算命看相和捉鬼降妖也不一样，两者互不相干，有人信前者并不代表会信后者。
大概也就村里的老年人比较信鬼神一点，年轻人大多都是唯物主义者。
少女的疑惑不知让男人想起了什么，他眸色幽深，抬眼，意味深长地说出一句话。
“我当时信，因为，我也亲眼见过……鬼。”
“你见过？”
“嗯，”陆行舟应了声，却没有说下去的打算。
男人低着头，细心地用碘伏给她消毒，低垂的睫毛青影打在眼底，遮住了他的情绪，也堵住了叶窈想出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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