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枫微微一怔，停下动作垂头看了女人一眼，又看了看门外，慢慢从暴怒中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恍惚地一下坐在椅子上。
片刻之后，他脸上又恢复平静，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没管地上的尸体。
他看见了丫鬟手里的小柳雪凝，微微有些疑惑地问道。
“她怎么在这里？”
丫鬟自然也听到了房间内的情况，她此刻又惊又恐，声音有些颤颤巍巍地回答道：“奴婢不知，刚刚七小姐是自己跑过来的……”
柳寒枫也知道这丫鬟一直守在门口，便不再多问，而是双目凝视着哭泣的小柳雪凝。
小柳雪凝忽然注意到他的目光，悲痛和愤怒眼神立马转向他，眼中涌现出愤怒，仇恨，以及杀意。
但这表情仅仅持续了不到半秒，就渐渐散去，转而她小脸上露出畏惧，胆怯，与惊恐，甚至慢慢停止了哭泣，开始低声抽泣。
江澈注意到了，柳寒枫刚刚的眼神，带着一抹没有丝毫情绪的冰冷，但看见小柳雪凝表情变得畏惧后，这冰冷慢慢消散。
一个三四岁孩子的眼神和心智，他不知道有什么可在意的。
“把她带下去，”柳寒枫摆了摆手，对丫鬟说道。
“是。”丫鬟恭敬从命，抱着小柳雪凝往刚才那个房间走去。
小柳雪凝又开始疯狂挣扎起来，目光看着自己母亲一动不动的身体，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拼命地想要到对方的身边，想再看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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