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燕司寒此时额头已有了这细小的汗珠，面色也比平常白了一不少。
燕安治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点了点头，应道：“嗯。”
摄政王离开后，燕安治在御书房站了许久，看着墙上的先帝画像，他的眼神依旧迷茫。
他是天子，天子也会有错吗？他有些怀疑以前根深蒂固的道理。
逐渐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这个问题，可又纠结着天子不会有错这句话。
“陛下。”这时，外面那见摄政王离开后才敢看见御书房的小太监向他走了过来。
叫他面色不好，一脸担忧道：“陛下您没事吧？可吓死奴才了。”
燕安治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陛下，不如御花园把，听说有个模样极好的宫女在哪里跳舞呢，那身段，可美了。”小太监笑嘻嘻地说着。
然而，燕安治并没有对此动心，反而说道：“朕要去见母后。”
“这……”小太监微愣，随后又笑道：“那奴才陪您去。”
一路往慈宁宫去，越走他越觉得摄政王所说的话在理，尽管他想把摄政王这个乱臣贼子给杀了，可也不妨让他觉得摄政王的话说得对。
只是这样的思想还是没有稳定下来，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越想越觉得头疼，越想越觉得心烦，连步子都急躁了起来。
小太监和一群宫女在后面跟着，这个都都快要跑起来才不至于掉了队。
从没见过皇帝心情如此地差，从前哪怕是被摄政王训斥了，也只是会砸东西发泄发泄，这发泄完了也就好了。
如今怎的开始生闷气了？这不像是皇帝的作风，一时间更加担忧了。
……
―――慈宁宫。
姑姑见皇帝来了，颇有些意外，恭敬行礼后，道：“陛下，太后正午睡呢。”
“朕要有事与母后商议，你去把母后叫起来。”燕安治道。
“这……”姑姑颇有些为难，不过一瞬后还是笑道：“是，陛下。”
说罢转身往里去。
不多时，太后起了身，一番简单地整理了仪容，便被姑姑扶着出来了。
太后是信佛之人，平日里穿着一向“素”雅，原本在寝屋内的怒色到了这里变得慈爱起来，让人觉得颇为亲切。
姑姑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满宫里都知道打扰太后午休的下场，也只有皇帝敢打搅了。
一直在思忖着的燕安治回过神来，随后赶紧起身，在太后坐下后，拱手作揖：“儿子给母后请安。”
太后看着这个向她规律行了一礼面带愁容的儿子，一时间也跟着皱了皱眉。
此时，太后满脸关怀地问道：“治儿这是怎么了？”随后赶紧道：“快到母后跟前来。”
“是。”燕安治抿着唇走到太后跟前，缓缓地坐下后颇为委屈道：“母后，摄政王今日又来说儿子的不是了。”
太后听后，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但还是如平时那般气愤道：“摄政王说什么了？”
燕安治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一脸茫然地看向慈爱的太后，问道：“母后，您说朕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或许朕应该向父皇那样勤政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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